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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啊……”林兒已經哭得近乎脫力,胡靜平怕那認罪狀被她不小心撕了,便小心地從她手中拿過收好,然後將她扶起輕輕摟在懷中。
憋了十多年的冤屈一旦宣泄出來,便如決堤的洪水一潰千裏奔騰不息。林兒足足哭了半個多時辰方才收住,流出的淚水早已打濕了胡靜平半邊的衣衫……
當情緒漸漸穩定下來時,林兒吃力地抬起頭,問了一聲:“相公,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胡靜平微微一笑,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你,現在打算怎麼做?”
“我要她死!”林兒蒼白的臉上一片肅殺之色。
“好!”門外的周林大聲喊了起來。
胡靜平皺皺眉,站起身來在屋內走了幾步,回頭看林兒一眼道:“你確定要這麼做嗎?”
林兒麵無表情地點了點頭。
“那我們現在就回桂州!”胡靜平走過來抓起林兒的手,轉身向外走去。
卻說這天早上,藥性過了之後,周父和樊姨相繼醒來。
樊姨當然還記得昨天晚上閻王審案那一幕,先是驚出一身冷汗,等看到身旁躺著周父,又鬆了一口氣。但是,當她無意中抬起右手時,卻是“啊----!”地一聲尖叫起來。
“你怎麼了?”周父被嚇得不輕。
“我……我……”樊姨麵色煞白,語無倫次。因為她看到右手上殘留著的紅色印泥了。
“我說你脖子上是怎麼回事?”周父這時也看見了樊姨脖子上的淤痕,那是馬有腳用鐵鏈套她脖子時留下的。
樊姨一摸脖子,這臉已經嚇得變了形了。原本以為是一場夢的,沒想到居然是真的。
“狀子……狀子在哪兒……”樊姨突然從床上跳了下來,連滾帶爬地滿屋子找了起來。
“什麼狀子啊?”見樊姨著了魔怔的樣子,周父的臉色也變了。
“認……認罪狀呀……”
“什麼認罪狀啊?”
樊姨忽然定住不動了,“為什麼狀子沒了呢?為什麼……”
這的確是個不能解釋的問題,至少對於她來說暫時是無法解開了。一路看
“我說你是不是很沒睡醒啊?怎麼說胡話呢?”
周父這話還沒說完,就見樊姨兩眼朝上一翻。昏過去了。
這可把周父嚇壞了,立馬大聲喊了起來。
寶兒和她娘聞聲跑了進來,一見樊姨這副模樣,母女二人相視一眼,都站著不動了。
“快找大夫來,快呀!”周父大喊。
“哦!”寶兒母女又跑了出去。
寶兒道:“娘,真給那惡女人叫大夫啊?”
“那是當然,現在不是還沒治她罪麼。”
寶兒撅撅小嘴:“那你去喊大夫吧。我不去!”
“你這孩子!”寶兒娘也不多說什麼,一溜小跑出去了。
這時錢萬通和馬有腳都走了進來,問道:“那女人醒了嗎?”
“醒了,但又嚇昏過去了!”
錢萬通和馬有腳相互看了一眼,轉身去一旁地屋裏坐了。從這間屋子的窗口能看到周父和樊姨所在的那間屋子,他們的職責就是看住樊姨。
而這時樊姨又悠悠醒轉過來,一把抱住周父嚎啕大哭道:“報應啊!真是報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