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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老六臉上掛著一絲陰毒的冷笑,顯然他等就是胡靜平這樣的反擊。而一旁的胡光輔顯已經感覺到胡靜平要鑽進胡老六的圈套中了,於是咳嗽了一聲道:“關於存款的來曆,咱們錢莊向來的規矩是隻認錢不認人。即便是強盜來存款,隻要他臉上沒寫個盜字,咱們照樣開折子給他。什麼叫不知者不罪,這就是!所以討論大筆存款的來路完全沒有必要。”
眾人連連點頭,“是是!老大說的是正理!”
胡老六真實的用意其實引誘胡靜平去查那二百萬兩銀子的來路,一旦他真去查了,那麼正好撞到兩江總督的槍口上,那還不找個借口把這小子給喀嚓了啊。
但他的這個如意算盤多少還是被胡光輔給察覺了,所以胡光輔才會出聲阻止胡靜平繼續辯論下去。卻沒想到胡靜平早已有意將計就計,所以胡光輔剛剛說完,胡靜平立刻接口道:“話是沒錯!但六叔左一個來曆不明,右一個來路不正,顯得我是在害胡記錢莊似的,所以今天還是得把這話給說清楚了才行!”
胡老六聳了聳肩膀道:“曾起泰那二百萬兩銀子來路半年前大家都清楚了,他乃覃州巨賈,即便這錢不全是賣宅子和田地得來的,加上他每年賺的也合二百萬兩之數了。你若真想刨根問底,那盡管去查吧!”胡靜平冷冷一笑道:“我會去查清楚給大家一個交代的!”
“放肆!”胡光輔用力一拍椅子,訓斥道:“你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子怎麼敢這樣對長輩說話?你現在的翅膀還沒硬,輪不到你頂嘴!”
胡靜平見老爺子火氣上來了,怕再刺激他會鬧出事兒來,便把後麵要說的話咽了回去。
胡老六當然明白胡光輔是在回護自己的兒子,不過再繼續刺激胡靜平的話,那麼即使是傻子也看出來自己在給胡靜平下套了,這樣倒落人口舌了。反正有了這個開始,不怕胡靜平不往這個圈套裏鑽。
想到這裏,胡老六歎了一聲道:“罷了罷了。網先不談存款之事。隻說你最近的一些支出吧,除了分號新址的用途外,其它的你看看,你都用在什麼地方了?”
胡靜平微微一笑:“我都用在該用地地方了。”
胡老六用手指點了點帳本冷笑道:“開酒樓?買宅子?這裏還有更稀奇的,買藥材?我真搞不懂你這是給人家放的款呢,還是你自己花的錢,你能解釋一下嗎?”
“我自己花的錢!”胡靜平不慌不忙地道。
舉座再一次嘩然。
胡老六得意地看了眾人一眼,笑道:“靜平還真是有少東家的風範。去了桂州還不到兩個月,就花掉幾十萬兩銀子,這些銀子都花在他自己身上,卻都是從公家的帳上支出的!”
“荒唐!太荒唐了!”眾人嚷嚷了起來。
“老大,您對靜平似乎也太放任了吧,他這樣大手大腳地花錢隻會把桂州分號給搞垮的呀!”幾個老人開始把矛頭指向了胡光輔。
胡光輔臉上的表情已是相當尷尬,雖說他想幫自己的兒子。但是帳本就在麵前放著呢,這還能怎麼幫呢?
“靜平,你倒是說說這些錢到底花在誰身上了?”胡老六得意洋洋地問道。
“花在誰身上了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桂州分號從此可以起死回生,甚至成為各分號中領頭羊!”胡靜平搖著扇子道。
“笑話!就你這麼大手大腳地花錢。再加上來曆不明的一筆存款就想盤活桂州分號?還想成為各大分號的領頭羊?你懂不懂什麼叫做開源節流?就你這樣花錢,別說一百萬兩,就是一千萬兩很快也會被你花光地。等到客戶提現那天,就等著關張大吉吧!”
“是啊!是啊!”眾人紛紛點頭附和。
胡靜平將手中的扇子合在一處,站起身道:“看著帳本鬥嘴皮子毫無意義。
桂州分號是死是活不幾日就可見分曉。各位如果有空的話,歡迎下月初三去桂州看看分號新址開張,到時候答案自有分曉。”
說罷。胡靜平雙手一拱道:“靜平還有要事在身,就先在一步了!”
“哎!你……”胡老六沒想到胡靜平居然要走了,他的殺威棒還沒掄舒服呢。
“胡老六,你的帳我會一筆一筆地和你算的!”胡靜平扭頭看了胡老六一眼,拋下這句話,頭也不回地走了。
“他……他怎麼能這樣和我說話……”胡老六氣得鼻子都快歪了,原本想好好教訓胡靜平一番的,沒想到卻被他搶白了一通,現在想反擊都沒機會了。
這時候胡老二說話了,他已隱忍多時。現在正好趁機發難。
“我覺得靜平說的有道理,在這裏空口白舌說那麼多有什麼意義?他既然叫咱們去桂州看看那就去唄。什麼叫是騾子是馬牽來遛呢。大家說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