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開業這天還是來了一位頗有分量的人物,不過是位熟人,那就是萬小玉。
萬海幫在運河沿線各大水陸碼頭上都很有勢力,所以她的出現,尤其她帶來的一班手下又是舞獅又是放炮的當真引得無數路人側目。
寶兒爹娘見到萬小玉這番聲勢不免有點慌亂,兩人躲廚房裏沒一個敢出來的,寶兒雖然有點不滿,但是她很忌憚萬小玉,所以撅著個小嘴遠遠地望著胡靜平也不敢發作。
胡靜平隻得苦笑著和萬小玉打趣道:“你看你,如此陣勢把寶兒一家嚇得不輕。”
萬小玉微微一笑道:“我這也是為他們好。”
“哦?”胡靜平驚訝。
“他們都不是桂州人,在這裏開酒樓會被本地人欺負,我這麼一來,別人就不敢輕舉妄動了!”
“噢,原來如此!”胡靜平恍然大悟,一拱手道:“還是娘子想得周到,靜平這廂有禮了!”
“你就別假惺惺地了,我看你現在的魂兒都被寶兒勾走了,還能有半點在我身上就不錯了。”
“嗬嗬,吃醋了?這可不象你啊。”胡靜平隻管把高帽子往萬小玉頭上戴。
“我才不吃醋呢。”
“那吃飯吧,嚐嚐寶兒爹娘的手藝!”
“不了,我是抽空趕過來的,幫裏還一大堆事情得趕回去辦呢!”萬小玉說著衝寶兒搖了搖手,然後轉身向外走去。
胡靜平將萬小玉送到酒樓門外,目送她的背影離去,心裏升起無比的感動,萬小玉對自己真是無私的付出,今後一定得好好待她。
此時已經有很多食客陸續朝酒樓裏走,這些人大多都是湊熱鬧來的,畢竟是新開張的酒樓,誰都想嚐個新鮮,尤其是寶兒在店堂裏這麼一站,當真是比什麼美食都要誘人。
胡靜平也注意到了這一點,他並不願意寶兒拋頭露麵,但是小妮子和父母在一起呆慣了,根本不肯獨自待在家裏。“等過門之後就不許她再出來了。”胡靜平這樣想著轉身向店內走去,忽聽身後有個熟悉的聲音低聲道:“胡大少爺,開張新禧啊!”
胡靜平一驚,慌忙回過頭來一看,脫口道:“王……”
朱慈穿了一身便服,戴了一付玳瑁墨鏡,用手中地折扇輕輕一敲胡靜平的肩膀笑道:“不能亂喊,是要砍頭滴!”
“是是……”胡靜平納悶朱慈怎麼會不請自來呢?看來想瞞都瞞不住他了,難道說他在自己身邊布下了耳目?
“怎麼?不請我進去喝杯酒?”
“王兄請樓上坐!”胡靜平連忙轉身在前帶路,遠遠地衝站在帳台前的寶兒使了個眼色,他的意思是讓寶兒快閃,沒想到小美女會錯意了,她見過朱慈,一看是胡靜平地好朋友來了,便笑嘻嘻地蹦了過來,衝朱慈輕輕一福道:“王公子,您今天也給我們捧場來了?”
朱慈看著寶兒愣了一愣,忽然“噢!”了一聲道:“她……她不是那天那艘小船上地漁家女兒麼!”
“正是她!”胡靜平心裏不禁惴惴。
朱慈其實早把寶兒這檔子事情給忘記了,他遠比胡靜平想象得要忙得多,腦子裏整天就是想著各種複雜的問題,哪還記得曾經有個讓他心動過地漁家少女。
“咦?難道說她們一家棄船登岸了“王兄,此事說來話長,待日後靜平給您慢慢道來!”
“噢,我明白了……”朱慈笑眯眯地一拍胡靜平道:“你一定是垂涎人家美色,為了討好她,便為她們家開了這家酒樓對不對?”
“呃……王兄說笑了……”
寶兒難得看見胡靜平也有被人說得尷尬的時候,不禁捂著小嘴咯咯笑了起來。
“你們樓上請吧,等會我親自去招呼你們!”寶兒甜甜地笑道。
朱慈點點頭,又一拍胡靜平道:“發什麼呆啊?上樓!”
兩人在樓上雅座坐了,門關了之後,阿飛和朱慈的兩個隨從一左一右在門前站了。
見胡靜平臉上還有不安之色,朱慈笑著擺了擺手道:“我不是故意來讓你難堪的,我也知道你為什麼不邀請我的原因,咱們是朋友,朋友間沒什麼好計較的。”
“王爺說的是!”胡靜平笑道。
“本來我是想出來逛逛,順便去錢莊找你談件事兒的,錢莊那個掌櫃說你在這兒我就找來了,沒想到居然趕上飯點兒了,嗬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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