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哼哼……”曾起泰瞟了胡光義一眼。冷笑道:“胡老六。我曾起泰沒做過對不起朋友的事吧?”
“你什麼意思啊?”胡光義的臉也拉了下來,他和曾起泰是從小到大的好友。這麼多年來兩人之間從來就沒紅過臉,現在曾起泰莫名其妙地來這麼一出,胡光義完全摸不著頭腦了。
“什麼意思……”曾起泰轉過頭打量著胡光義,“胡老六,你家大侄子現在有出息得很呢,是不是你一手教導出來的?”
“大侄子?”胡光義更摸不著頭腦了,他不明白曾起泰為什麼突然提起胡靜平,“起泰兄,到底是什麼事情你就直說吧,別繞圈子了!”
“哼哼……”曾起泰其實也吃不準胡光義到底和那買棉花事件有沒有關係,這也是他來找胡光義的原因,況且胡老六和兩江總督的公子是好友,自己今後需要仰仗他們地地方還很多,所以他隻是想搞清事實真相,如果胡老六和胡靜平不是一條船上的那就再好不過了。“說吧,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胡光義端起桌上的龍井茶喝了一口,穩穩地在椅子上躺了。
於是曾起泰便將胡靜平購買棉花玩弄計謀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說了出來。
“不會吧……”聽完曾起泰的述說,胡光義驚訝地睜開眼睛,“你說地這些都是真的?”
“你覺得這些象是我編出來的嗎?”曾起泰板著臉道。
“我那大侄子沒那麼聰明呀。”胡光義摸了摸腦袋笑道:“起泰兄,你居然會被那小子騙了,可真有點說不過去了啊,嗬嗬!”
“胡老六你先告訴我這事和你有沒有關係?”
“沒關係!”胡光義搖了搖頭。
“真的?”
“唉……”胡光義輕輕歎了一口氣,“起泰兄,我怎麼可能和那二百五大侄子站一條船上去呢?這對我有什麼好處?難道我想把他推上位?我腦袋沒病啊!”
曾起泰沉默了,胡光義說的沒錯,他一直覬覦著胡記錢莊掌門之位,又怎麼可能和最大的競爭者聯起手來呢。這麼說就是那胡靜平單獨幹的,但真要是這樣地話,這胡老六的前景似乎就不那麼光明了。
“光義啊,你家大侄子現在可不簡單呐,你不能掉以輕心啊!”曾起泰說道。
“嗬嗬,這個大侄子我是從小看著他長大的,他有幾斤幾兩我比你清楚得多!”胡光義並不把曾起泰的話放在心上。
“反正我是勸過你了,你自己小心為上!”見胡光義很不以為然,曾起泰也不多說什麼了。
眨眼已是下午時分,胡光義從澡堂子裏出來,精神抖擻地向胡家大院去了。
進門之後先向胡光輔的書房去了,這是他掩人耳目的做法,先去老大那兒轉一圈兒,然後在趁人不注意溜進周林兒的房裏。
但是來到書房門口卻是一愣,因為遠遠地就聽見胡光輔的聲音在吼:“把他給我找回來,現在就去找!”
“是是!”但見房門開處,那王總管麵色驚慌地跑了出來,從他麵前跑過也不打招呼,直接地向外邊去了。
“這是怎麼了?又出什麼事情了麼?”胡光義這樣想著剛想走進書房去,卻聽見胡尤氏在裏邊說道:“我說你也別發這麼大的火,這要是把孩子嚇著了可怎麼好!”
“都是你慣的,你看看你養地好兒子,越來越無法無天了!這招呼都不打一聲就敢搬出去住,他眼裏還沒有我這個老子?有沒有這個家?”
“二百五搬出去住了?”胡光義一驚,他原本想進去的那隻腳便收回來了,“這要是搬出去了那周林兒呢?也跟著一起搬了?”想到這裏胡光義掉頭就向後院走去,來到胡靜平那院子裏四下裏看看沒人之後,拔腳就向西廂房走去。
西廂房的房門半開著,裏邊鴉雀無聲。
胡光義輕輕在門上敲了敲,“林兒,你在不在裏邊?”
無人應答。
“難道真被那二百五帶走了?”胡光義不再猶豫,一推門想進去看個究竟,但是前腳踏進門檻,這後腳就再也抬不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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