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靜平伸手接了,拿在手中仔細地打量著。
他發現這把刀比想象中的要輕,而且製作更粗糙更簡陋。
刀鞘黑糊糊的看不清楚是用什麼材質製作的,而拔出來的刀與其稱作是一把刀還不如說是一塊薄薄的鐵片。
刀的兩邊都沒有開刃,隻把頭部磨得很尖。而刀把上居然隻是用粗麻繩綁了兩片木頭。
雖然刀的製作實在粗糙了些,但是這刀的材質卻吸引了胡靜平的注意。
這塊看起來黑黝黝不起眼的鐵片似乎具有很好的韌性,而且很堅硬,胡靜平明白這是一塊加工過的精鐵,它的性能介乎鋼與鐵之間。
不過即便是這樣,這把刀也實在稱不上是把好刀,而且似乎還不能稱為是一把刀,因為它的形狀實際上更象一把劍,一把非常短的劍……
“這是……”胡靜平抬起頭望著阿飛。
“劍!”阿飛給了他肯定的答複。
“你會劍術?”
“隻會一招!”
“一招?”胡靜平一愣,但隨即就明白了這是哪一招了。
這萬般劍招不就是為了殺人這一個目的麼,既然一招就能殺人,那還要那麼多的招勢幹嗎呢。
胡靜平領教過阿飛的身手,知道他這一招抵萬招。
“那你早點歇息吧。”胡靜平將手中的劍遞還給阿飛,站起身往外走去。
“爺!以後有阿飛在,你就盡管放心睡個好覺吧。”胡靜平將要走到門口時,阿飛忽然低低地說了一句。
“恩。”胡靜平滿意地點點頭,推開門出去了。
來到院子裏,不自覺地向西廂房走了幾步,卻聽見那周林和十三姨“咯咯”的笑聲隱隱傳來,這更讓胡靜平心裏癢癢得難受,但是又無可奈何,隻得歎了口氣,一步三回頭地回了自己的屋子……
春香和夏荷見胡靜平回來了,自然忙著服侍他洗臉洗腳,卻發現這個主子今天似乎魂不守舍的,原本這時候是他最享受最會拿色眼瞧人的時候,今天怎麼兩眼直愣愣的似乎在想著什麼心事。
夏荷原本擔心胡靜平今晚會對自己有什麼動作,如今一看他這副模樣竊喜不已,服侍他洗完腳後端著水盆就往外溜,連帶著春香也趕緊一溜煙地跑了……
胡靜平卻對這些渾然不覺,隻管倒頭往床上一躺,但一雙眼睛卻睜得大大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隻是心裏空落落的格外的不舒坦。
如此這般又過了半個時辰左右,多日來的睡眠不足終於使得睡意沉沉襲來,胡靜平打了個哈欠,慢慢閉上了眼睛……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忽然,胡靜平被院子裏傳來的一陣異常響動給驚醒了,這是他多年江湖生涯中鍛煉出來的本領,隻要是有一點不正常的聲音響起,他都會第一時間醒來。
不過,當他披著衣服走到院子裏的時候卻發現他醒得還是遲了點,因為一場惡戰似乎已經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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