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周清前日大膽包天的將灰袍修真者帶入錯誤的方向已經過去了一日半,所前進的道路如果單純算成一條直線的話,差不多已超過二百裏的路程。
如果現在是乖乖按著正確路線前進,那麼在天黑之前都該走出這片森林邊緣了。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被一群人包圍起來。
周清冷眼的看著包圍了自己一行的散修,心底卻是有些高興。
進入這片地區已經一天半了,一路卻一直是罕有的風平浪靜,而如果再這麼繼續下去,周清說不定真得老老實實的將灰袍青年帶回正確的路線。
不過現在終於出現打破僵局的人了,自然讓周清小小的鬆了口氣。
“你們是什麼人!要到哪裏去!”隻見那包圍了周清等人的七八名散修中一名好像頭目的人朝著灰袍青年厲聲問道。
明明是自己一群人圍堵住別人的,可卻像惡人先告狀一般的質問別人,看起來著實有些仗勢欺人的感覺。
不過看看不遠處燃燒著的樹林,還有順風而來的空氣中的血腥味,都說明這些家夥剛剛經曆了一場惡戰,所以對忽然出現的周清等人高度戒備也是再正常不過了。
不過叫人比較在意的則是他們為什麼而打鬥。
雖然這裏是萬妖森林,無法無天的散修地帶,屬於每時每刻都有人在打鬥的地區,但像這樣拉幫結夥的複數以上散修參與打鬥,那就比較少見了。
“也就是說,”不禁抿了抿嘴,周清在心中嘀咕道:“那群強盜散修和這片領地固有勢力正式爆發鬥爭了吧?”
周清不禁打量了一下這群麵色有些疲憊的散修,心中繼續思考著:“隻是不知道這群散修是屬於反叛勢力的,還是領地主人。”
“隨隨便便將別人攔住,又質問起我來,我可都還沒問你們是什麼人呢,”翻了個白眼,灰袍青年突然一臉不滿的說道,絲毫沒有把對方放在眼裏。
灰袍青年的態度雖然傲慢卻在正常不過,雖然這群散修人多勢眾,但也僅僅是煉氣期的修真者罷了,真要打起來,身為築基期修真者的灰袍青年連法器都不用動,就能把他們一個個捏死。
也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灰袍青年才會在發現到這裏有一夥人在打鬥的情況下還從這裏走。
“行了,現在馬上滾,我饒你們不死,”也不給對方說話的機會,灰袍青年態度強硬的說道。
“什麼!”這名散修們的眼珠子頓時瞪了起來,似乎是不敢相信對方在被自己人重重包圍的情況下還敢這樣口出狂言。
“好,”周清卻是心底一喜,就如他所料一般,作為築基期修真者的青年麵對區區煉氣期的散修們時保持著高級修真者的尊嚴,說什麼都不可能心平氣和的和這些低級散修說話的。
而這樣一來,灰袍青年和低級散修交惡的結果,那幾乎是板上釘釘的了。
而隻要灰袍青年不放棄築基期修真者的威嚴,就不得不那麼周清的驅虎吞狼之計就必成。
而一邊的辰頌看在眼裏則是急在心裏到這裏結束笑
溫馴的陽光透過了枝繁葉茂的樹枝,斑斑點點的照射在叢林間的草地上,隨後像是驚醒了林間的鳥兒一般,頓時響起一陣嘰嘰喳喳的鳥叫聲。
而周清,則是在這樣的環境下醒來。
迷離的張開了雙眼,身體別扭的靠在身後一顆古樹上的周清此時還是一腦袋的迷糊不清。
抬手便想要揉搓一下不知道為什麼暈暈乎乎的腦袋,卻是先猛的倒吸了一口涼氣,“斯!”舉到半空中的右手無力的落下,傳來了一陣劇烈的疼痛。
不過也幸虧這陣痛楚,周清終於清醒了過來。
“這是哪?”當周清用自己還有些迷離的雙眼看清四周時,卻驚奇的發現四周環境的陌生。
入眼是微弱的晨曦陽光,高大茂盛的樹木,萋萋的青草地一直延伸到樹林的盡頭,顯然,這裏是一處廣袤樹林。
可這卻和周清的記憶相違背了。
“我怎麼會在這裏?我不是該在清虛主殿裏嗎?”隻覺得匪夷所思,周清不禁回憶起在自己昏迷前的經曆。
記憶中,是刺鼻的血腥,漫天的華光,喧囂的喊殺,還有同門師兄弟屍橫遍野的殘酷景象,當周清告別小墩子之後趕到正殿時,魔盟七宗的修真者早已經摧枯拉朽般的殺入了正殿。
也許是因為實力太弱,又或則是僥幸,愚蠢的跑回來的周清卻是在哏嗆之中踏進了往日威嚴肅穆的清虛大殿,而那時,映入周清眼簾的是被魔盟高手圍攻,身中數十劍的掌門被一刀劈下腦袋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