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話,許父到底還是沒說出來。
“不成咱們再生一個吧。”
“你想啥呢?!我現在都多少歲了,還怎麼生?!”
“那領一個?”
“你不怕領到白眼狼?”
“那臭小子就不是了?”
許母不說話了。
許大茂倒也罷,許父許母,那真是誰也不信。
“再說吧。”
許大茂回家的路上,心情很亂。
他想了很多,婁曉娥的,自己的,以前的,現在的,結婚前的,結婚後的。
夕陽緩緩落下,取而代之的是一輪彎月。
月光灑落在他身上,有一種說不出的孤寂。
“怎麼就把日子過成這樣了……”許大茂喃喃自語。
他想起了傻柱家的歡聲笑語,還有傻柱那兒子胖墩墩惹人憐愛的模樣。
他的身影,佝僂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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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合院
“站那兒!”秦淮茹眼神犀利地看著棒梗。
棒梗被嚇得一激靈:“娘,您這是做什麼啊?”
“今天,你們老師來咱們家家訪了。說你的錢沒交上去,有這事兒嗎?!”
棒梗輕呼了一口氣:“您說這個啊,我忘了。喏。”棒梗在自己兜裏掏了掏,掏出了兩塊錢。
秦淮茹看了他一眼,語氣放緩了一些:“明天交上去。”
棒梗點點頭,這倒不是他願意藏,他是真給忘了:“媽,那我出去玩兒了啊?”
秦淮茹剛鬆下來的語氣又嚴厲了起來:“玩兒什麼?做作業去。”
“媽,我做完了……”棒梗不情不願地說道。
“做完了你考試就得那點分,你們老師可說了啊,你那成績,在班裏,是倒著數的!”
“多管閑事。”棒梗嘟囔了一句。
“你說什麼?!”秦淮茹的聲音又大了幾分。
“沒,沒什麼,我做作業去。”棒梗連忙跑回了屋。
賈張氏這才開口:“淮茹啊,你說說,成績差點就差點吧,也沒什麼關係。這有什麼的。將來,他還不是接你的位。”
“媽。”秦淮茹歎了口氣:“我這位置,有什麼前途啊。按照現在的規矩,進了廠,也就當一學徒工,了不起了,他通過考核了,就當個一級工。可級別都定死了,這些年都不讓往上升了。他接我的班,將來,就拿個一級工的工資。就這麼過一輩子?”
秦淮茹數著院子裏的人,跟老太太說:“您瞧瞧一大爺家,還有曹魏家,哪個不是整天讓自家孩子多學習。要說一大爺,收入也是咱們院的這個了吧。”她一邊說著一邊豎起個大拇指:“他可不止一次說自己吃了沒文化的虧,這工程師,起步都比一大爺的八級工要強。”
“那也得是讀書的料。”賈張氏也被秦淮茹說動了。
“要我說,您就得好好管著他,我一女人,將來也就這樣了,他可是咱賈家的未來。您不好好管著,將來錢錢掙不上,娶媳婦都麻煩。”
“不至於吧……”賈張氏猶豫了。
“怎麼不至於。”秦淮茹理直氣壯地說道:“現在,米麵糧油,咱不說黑市上的價,就市麵上的價,也在漲,將來,他要是跟我似的,還拿這麼個工資。娶得起媳婦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