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什麼意思?”喬文軒有些不快。
尹莉哼了一聲說:“你就不懷疑柳薇的死因嗎?”
“什麼?”喬文軒驚愕地看著尹莉,不知她葫蘆裏賣了什麼藥,“你到底要說什麼
?
”
“你不覺得你老婆的死跟柳恩惜有關嗎?”尹莉直言不諱地反問道。
喬文軒皺著眉說:“這關恩惜什麼事?”
“我不知是你真沒看懂日記,還是裝不知道,或者說是不敢麵對,柳恩惜或多或少都成了她姐姐的催命符。”
喬文軒淩厲地看著尹莉,心裏很刺痛,咬著牙說:“你怎麼能這樣講?”
“不是我這樣說,事實擺在眼前嘛。”
“你根本是胡說!分明是在侮辱我現在的妻子!”喬文軒也毫不客氣給予還擊。
尹莉卻顯得平靜,微微一笑道:“你強烈否認,就表明你真的害怕了,怕我說中了,是不是?”
喬文軒很惱火,可還是壓抑住情緒,以免鬧得太僵:“尹莉,我不知你什麼意圖,但請你不要妄自評斷他人,你沒有這個資質。”
“究竟是我沒有資質,還是你根本就不敢承認現實,那本日記上寫的很清楚,柳薇是因為意外流產不能生育而心灰意冷,不然,那麼年輕,怎就那麼快離開人世?雖然她患有癌症,可不見得就不能治愈啊!這都是拜柳恩惜所賜呀,是她害了你前妻流產的。唯一的一次機會讓這個好妹妹給破壞掉了,柳薇能不含恨嗎
?
”
“住口!”喬文軒已忍無可忍,氣惱地看著她,“尹莉,你究竟想怎樣?不管怎麼說,那也是我的家事,與你無關!而且恩惜也不是故意的,她都不知道自己的姐姐會懷孕!你怎麼能歸罪於她呢
?
是不是有失公平?”
尹莉也毫不示弱,說道:“是的,表麵上是跟我無關。以前我並不知道柳薇是怎麼死的,可無意間,我整理我姑媽的遺物,發現了柳薇隱藏至深的秘密,我想該為這個故去的可憐的女人討個公道,要讓你們知道柳恩惜對她做了什麼!”
喬文軒無法接受對方所說的,直愣愣瞅著尹莉,凝重地說:“我再說一遍,這是我的家事,與你無關!”
“是嗎?”尹莉挑眉質問他,“你屢次回避我的問題,不直麵回答,究竟又為了什麼
?
”
“我……”喬文軒猶豫了一下,但很快說道,“不是回避,而是你說的根本不對。柳薇她心裏怎麼想的,你怎麼會知道?是你了解她還是我更了解她
?
請你不要再做毫無意義的事了!”
“你還說了解她?哼!”尹莉冷笑道,“你都不關心自己的老婆,懷孕了也不知道,結果導致了悲劇發生。你到哪去了解她了
?
如果不是你的疏忽,恐怕你的柳薇到現在還活著呢吧!”
喬文軒再也忍耐不住了,厲聲道:“好了,夠了!停止住吧!請別再肆意擾亂我的家事!對於柳薇的去世,我已經很難過了。恩惜也備受折磨,你想讓我們怎麼樣啊?”
此刻,兩人緊緊的僵持住了,誰也沒有讓誰一分,都屏住呼吸,犀利地互相對視著。
而在會客室裏等候的柳恩惜早已坐立不安,感覺喬文軒去了很久還沒出來,心裏就發慌了。
可她除了等待也隻能繼續等,希望喬文軒能處理好此事。
不知過了多久,喬文軒才走出來,但是麵色嚴肅,令人生畏。
柳恩惜感覺不妙,就擔憂地問:“文軒,怎麼樣?”
喬文軒看了她一眼,哀歎了一聲,沒說話,而是繼續往出走。
柳恩惜更揪心了,立馬跟過去。
跟著走了一會,柳恩惜忍不住了,又問喬文軒:“你跟她談什麼了?包裹真是她寄的
?
”
喬文軒走到自己車子前停住了,憂傷地看著她,說:“上車再說吧。”
柳恩惜從沒見過喬文軒那麼憂鬱,就很擔憂,同時也感覺不解。
上車後,柳恩惜就迫不及待地問:“你是怎麼了?看你的心情好沉重。”
喬文軒再次歎氣,閉了一會眼,而後又目視前方,說:“包裹是她寄的,那束花也是她送的。”
柳恩惜接著問:“她為什麼那樣做?”
喬文軒看著柳恩惜,張了張口,想說又猶豫了。
“你要說什麼?”柳恩惜問。
“我到現在也不清楚尹莉想做什麼,她隻想讓我知道一件事。”
“是什麼?”
喬文軒極其矛盾地凝望著柳恩惜,說:“尹莉想讓我們知道,是我們對不起柳薇。”
柳恩惜驚訝地張大了嘴,半晌沒說出話,她在迅速思索著,並感到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