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
“你不是?!”
夏沫看看窗外的中央大道,又看看桌邊的男人,頹喪的心情一下子又明媚起來,整個人掉進巨大的興奮中。
“你不是一會才回來嗎?”她問。
蘇牧放下托盤:“不歡迎我?”
“不是!”
她一把掀開被子,激動地跑了過去,跳進蘇牧的懷中。臉紅的像是熟透的蜜桃,整個人宛如喝醉了酒,又有點缺氧。
“嗚嗚嗚……”
修長的雙腿纏在他的腰上,哭訴著問:“這一次怎麼去了這麼久?這還是我們第一次分開超過半年,我現在好想吃了你。”
“……”
這是什麼亂七八糟的話,都從哪裏學來的?
蘇牧像摸小貓一樣,摸著她的後背,回答著:“這一次去的有些遠,渡過南邊的大海,幾乎看到了世界的盡頭。”
“世界,盡頭?”
夏沫像條美人蛇,越纏越緊,事實上她的確算得上是蛇。
“先下來,慢慢說。”
“不要!”
“你已經是議員了,注意點形象。”
“議員就不能戀愛嗎?!”
“吃點東西。”
“不吃東西!想吃你……不知道為什麼,我好想咬你一口,甚至有點控製不住。”
蘇牧伸出手:“那你咬吧,估計咬不動。”
“啊!!!我不是這個意思啊!”夏沫有些崩潰,“我們在一起都八年多了,八年了,好哥哥,就算再慢也該……”
她紅著臉。
蘇牧這次懂了,是真的懂了,算算時間再結合表現,應該是例假剛走。
是最黏人的一周。
“城邦的時間不能算數,你看看你,再看看我,我們有一點老的跡象嗎?就算是小師妹也不曾有半點變化。”
夏沫反駁說:“可是城邦的大家都在老去啊!你看人口在飛速增長,今晚之後用不了幾個月,又會有一大批女孩懷孕當媽媽。”
“我們不算,小師妹也不能算!”
“她現在被城邦的大家稱之‘豐饒天使’,天使怎麼會變老呢?”
“不過序列真神奇,以前她的木序列主管殺戮,現在居然成了‘豐饒’!被她祝福過的土壤可以長出豐饒的蔬果糧食。”
蘇牧解釋說:“這是雙聖樹與黎明神國的祝福,是城邦幾十萬民眾的信仰結晶。”
夏沫咬著蘇牧的耳垂,故作小女兒態的生氣:“我為什麼就沒有特殊能力?”
“有啊!”
“癢。”
蘇牧說:“你不是每天晚上都在夜幕下扮演月亮嗎?要不要試試在白晝裝扮太陽?”
“不要!”
夏沫頭一甩。
終於吸夠癮的她,鬆開纏緊的腿,從“爬架”上下來:“扮演月亮已經很累了,再說白天還要上班呢!”
“誰和你一樣,一天天的當甩手掌櫃,還‘奧古斯都’呢,連國家都不會治理!”
蘇牧一邊誇讚:“專業的人做專業的事,國家治理不是有你和龐貝先生嗎?你看看這一摞摞公文,再看看外麵,城邦現在多棒啊!”
一邊幫她把鬆開的上衣,扣好扣子。
“……”
夏沫看著故意鬆開的扣子又被一顆顆扣上,笑眯眯的容顏下早就把眼前的家夥罵得狗血淋頭:能不能粗暴一點啊?
有時候可以不用這麼紳士,換成正常家庭孩子都生好幾個了!
她有些生氣地坐下。
蘇牧坐在旁邊,說:“你主內我主外,你負責守家我負責開辟,多好的搭配。”
夏沫端起白粥:“那你們這次出門都發現了什麼?有其餘幸存文明嗎?世界怎麼會有盡頭呢,難道不是一個循環的球體嗎?”
“難以論說。”
蘇牧喝著醇香的豆漿,記得剛來城邦時,除了白塔議會外,這裏物資極度匱乏,就連三巨頭宴會的美酒都算不上精品。
不要說和學院的高等貨相比,就連開雲帝國的路邊超市都比它強。
如今連茶葉、咖啡都種了出來。
蘇牧回憶著最近幾個月的經曆,說:“大海的彼岸的確有一片新大陸,但那個地方的土地已經完全碎裂,就飄浮在半空。”
“深淵之下你猜猜看是什麼?”
“還能有什麼,大地之下難道不是水……”夏沫忽然瞪大眼睛,“總不能也是星空吧?頭頂是星空,雖然現在已經看不見,腳下難道還是星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