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想好,一會兒無論孩子說出什麼暴論,自己都會予以表揚的肯定,就算再不合理也能給它圓到合理!
『【完美容器】其實不分男女,就像無論是君王還是王嗣,既可以是男的,還可以是女的,陰陽總歸均衡。』
蘇牧向她發問:『其實我也是一個【完美容器】……對嗎?』
『……』
死寂。
黎明神國的大殿之上,「虞」沉默地站在那裏,麵對孩子的提問,她根本無法回答,因為他猜對了!
『呼——』
蘇牧長舒一口氣,心智成熟的成年人世界,不回答本身就是一種回答。
『剛剛我就在想。』
『【完美容器】不是隻有生育價值,我之所以一直徘徊在這個誤區,不過是因為慕芊凝的例子。但她不是繼血種,生育價值就是她最大的價值。』
『虞師姐給了我全新的思路。』
『【完美容器】尤其是極品的,也可以成為神明降世的容器,這裏的神明應當特指世界之外的神明,亦或者是宇宙星空的存律。』
他問:『原初之地的那位……就是饞我身子對吧?』
『是!』
「虞」點頭,給出堅定、肯定的回答。
『祂下賤!』蘇牧憤憤評價。
「虞」進一步解釋說:『因為「伊蘭佩文」定下法則,非黎明之裔不得入此間世界,因此存律、外神想要進入隻有兩個辦法。』
『第一,打死「伊蘭佩文」,顯然祂們做不到,也沒誰可以做到。』
『第二,尋找一個傀儡亦或者是替身,潘蒂婭就是傀儡,虞詩妃就是替身。』
蘇牧眯起眼睛,他聽到一個命運的玩笑:『主角小姐其實不是主角,而是「存律」的傀儡?』
『應該說,因為她是傀儡,所以想要成為……主角!』「虞」糾正其中差別,『我很喜歡那個女孩,想要邀請她跳一支舞。』
『咦~』
蘇牧趕忙說:『雖然我欠你一天使用權,但是你可別拿我的身體幹壞事,這要是讓夏沫知道了,感覺我倆能被她生吞!』
『我不怕。』「虞」肩膀一聳,『反正疼的不是我。』
『……』
『我怕疼啊!』蘇牧叫出聲,『她現在是君王,不是藍血A+了,君王打君王是會感覺到疼痛的!』
『好吧~好吧~』
「虞」搖著頭,說:『答應你了。不拿你身體去做奇怪的事情,其實你不用這樣背著包袱,你小時候幹的那些事我都不稀得說……』
『啊啊啊!那還是別說了!』
蘇牧的臉一下子紅了,有限的記憶裏最先跳出來的,就是當著隔壁病房姐姐的麵,搶她的口紅“亂塗亂畫”。
你問隔壁病房的姐姐為什麼不反抗。
因為她真是個瘋子。
她很興奮。
『不聊了,不聊了!』
話題引回小時候的精神病院,就等於走進社死的胡同,蘇牧立即中斷閑聊,也不講究什麼“兵對兵、將對將”,提著百米長劍徑直殺向敵陣。
呼——
「虞」鬆了口氣,心裏憂慮又高興。孩子還是那個孩子,但終於有了自己的思考,盡管他思考的層次還很低。
天幕神像不動,未知對於敵人來說,就是最大的忌憚。神像一旦行動,它們立即發現,這東西比想象中的還要恐怖!
福珀長槍橫掃,又調轉鋒刃將身後偷襲的怪物洞穿,臉上露出因自己帥氣連招而喜悅的表情,下一秒他一臉驚愕,眼睜睜看到天幕上的煌煌尊神舉劍砸下。
祂越過城內戰鬥,直接殺進重重迷霧,猶如一輪金色巨日從高天之上砸落,璀璨的金光刺得所有人睜不開眼,紛紛舉手遮擋。
熾烈的火焰奔湧在每一寸大地上,火焰所過之處怪物寸草不生。
“原來太陽之力是這樣用的嗎?”
福珀張大嘴巴,看著奔湧而來的火焰,年輕的孩子滿眼都是崇拜。慌亂的戰友在向後撤退,隻有他逆著人流一步步靠近跌落的太陽。
“你瘋了!”
狄娜落到弟弟身邊,一把抓住弟弟的肩膀,喊著:“趕緊走!神明一旦出手,就是寸草不生的毀滅,你要靠近?那裏沒有生命,隻有死亡!”
“不!”
福珀搖搖頭,他指著太陽跌落的位置,說:“姐姐你說的不對,你看,那裏,那棵粉白的櫻花巨木不是開的正茂嗎?”
狄娜回頭,見證到另一位瘋子的登場,櫻花的精靈正在火焰中狂舞,翠綠的藤蔓如遊蛇般攀上神像的軀體,每一處枝杈都綻放著一朵色彩各異的花。
不僅僅是櫻花,還有許多從未見過的奇花靈卉,高潔的神像如同穿上一件自然的花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