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沫頓時瞪大眼睛,想著:我老夏家傳承上千年,家裏最強汙染物也就二級大祭司級,對麵居然有一級天使級的汙染物?
也是。
誰讓人家是神明的眷者呢?老夏家當年的確沒有這個條件。
“明白,明白。”
蘇牧捏著挑戰書,像小雞吃米般連連點頭。
果然還是嘴甜一點好,幾聲姐姐就換取這麼重要的情報,著實不虧!萬一到時候被那位貪狼寒客打的措手不及,劍聖師門的麵子不是被自己丟光了?
“那另一條原因呢?”他問。
晚夜玉衡說:“還有一條就簡單許多,帶孩子這種事當然得交給女人,這是天生的自然規律,老爺們哪能照顧好孩子?”
“對吧?”
“有道理!”蘇牧不好反駁。
“到了。”
她指著湖畔樓閣說:“這一棟是你們的,那邊是夏純的,王林和柒的房間在更遠些。”
“啊~”
夏純喪著臉,央求著:“姐姐,姐姐,我想和妹妹住一起。”
“這……”
晚夜玉衡看向蘇牧,這種家事她不好隨便插手,還是交給正主自己決策。
夏沫:“……”
姐姐,我知道你想,但是妹妹不是很想。
她在心裏吐槽著,但礙於麵子又不好直說。
麵對夏純的要求,蘇牧更是沒辦法拒絕,自己給自己找了個台階,說:“這樣也好,我住在中間,兩頭有事都來得及。”
姐姐,不是說好撮合的嘛!感覺您老人家總是在關鍵時刻橫插一腳。
“謝謝妹夫啦!”
夏純開心地抱緊妹妹的手臂,推著她往湖畔閣樓裏走。
蘇牧不懂,晚夜玉衡卻看得很明白,她理解姐姐歡樂下隱藏的患得患失:既想妹妹嫁個好人家,但又害怕永遠失去妹妹。
不是空間上的失去,而是心裏的缺位。
這是一種孤寂感的體現。
“叮——”
蘇牧的手機響起,是晚夜玉衡發送的消息。
“殿下,玩得開心,這是我的號碼,有事找我就行。”
“妾身先行告辭。”
她躬身行禮,款款退開。
“喂!”
等人離開後,蘇牧終於忍不住,一腳踹在王林的屁股上,說:“魂丟了啊?盯人家看半天了,換我早給你一巴掌!”
“啊!”
“我要死了——”
王林眼裏滿是笑,拍拍屁股上的雪漬,說:“牧子,你還小,不懂姐姐的好。這種珠圓玉潤、熟透的水蜜桃,才是最誘人的果實。”
“能把手機號碼分享給我嗎?”
“我有個大膽的想法!”
蘇牧:“……”
柒瞥了一眼癡漢,無聲地走向自己的房間。
……
……
“啊!”
齊明大喊一聲,猛地從睡夢中驚醒,坐在床上大口大口喘著粗氣,寒冷的冬日裏背後濕漉漉一片。
窗外的陽光無比刺眼,他轉頭看向牆上的時鍾。
10:47。
“呼——”
齊明長舒一口氣,拿起床頭的熱水,喝上幾口後,緊繃的神經緩緩放鬆。噩夢的記憶逐漸清晰,剛剛是自己第4396次被星霧炸死。
這該死的夢終於是醒了!
他穿好衣服起床,推開臥室的窗戶,放入戶外的新鮮空氣。
因為執法廳大樓被炸的緣故,加上最近表現優異,上麵特意批了他幾天假期。沒想到一放鬆下來,居然直接睡到快11點。
齊明揉著有些疼的腦袋,迷迷糊糊走向客廳。
“老婆——”
“有吃的嗎?”
他喊著,卻無人回應。
對。
她去上班了。
“兒子?”
他又喊一聲,依舊無人回應。
齊明嘀咕著:“不出聲,是不是又在偷偷打遊戲?”
“你終於醒了?”
沙發上的人終於發出聲,嚇得齊明渾身一抖,瞬間清醒。
“誰?”
他全神戒備,精神序列就緒。
“別緊張。”
“我等你小半個小時了,你的精神狀態看起來很差,是不是昨晚沒休息好啊。沒關係,可以給你再多放幾天假。”
沙發上的男人笑著,十分自然地拿起茶幾上的水杯。
是熱水。
“你——”
齊明終於看清客人的樣貌,嚇得眼珠子差點掉下來,慌裏慌張地就往浴室衝,頂著一個雞窩頭可不好見領導啊。
一分鍾後,他已經穿戴整齊,站在客廳立正敬禮:“議員先生!”
“嗬。”
夏哲放下水杯,說:“你家這茶挺不錯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