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個凡血逼著動用序列,實在是太丟人,傳出去我還怎麼做智慧序列?
讓潘蒂婭知道,還不得被笑話死?
“唉——”
女神官長歎一口氣,走進身後的教室。
胡安雲離開學校,嘴角的微笑一點點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眼裏散不開的憂愁。
耳邊傳來教堂的鍾聲,這是禱告的號令。
這個小村落幾乎家家戶戶都動了,大人們一窩蜂地湧向教堂,頌歌著他們根本不認識的神。
慌亂的人群中,他被撞了一下,手中的書本散了一地。
沒有人停下,大家爭前恐後地湧向鍾聲傳播的方向,漆黑的腳印踩得白紙上滿是泥淖。
所有人都從多出來的鍾聲中聽出,今天又是加餐的一天。
“慢點,慢點!”
胡安雲喊著,蹲下身子,撿著地上的書本。
他本以為所有人都離開了,卻錯愕地看到一隻幼小的手,遞來一本厚重的書,書中承載著開雲帝國幾千年的曆史。
“伢子,你怎麼不去教堂?”
胡安雲接過書,好奇地問著眼前六七歲的孩子。
“先生。”
孩子很禮貌,鞠著躬。
“我不想禱告,我不喜歡那些道理,感覺他們是不對的。”他說,“但我想吃飯,可以最後一個吃,沒關係的,都一樣。”
孩童的眼底清澈純淨。
“那你喜歡什麼道理?”先生問。
“這個!”
“我喜歡這個!”
“雖然看不懂,但是我覺得……他是對的!”
孩子指著書籍中的一本,胡安雲看著手中的那本,眼裏是說不出的欣喜。
“今天去老師家吃好不好?老師親自給你下廚!”
“啊?”
孩子一呆,問:“老師還會下廚?”
“看著不像?”胡安雲反問一句。
“不像,完全不像!”
孩子上下打量著老師,說:“雖然你穿著和我們一樣的破衣服,但是感覺是不會騙人的,老師在外麵肯定是大戶人家!”
“是城裏的老爺!”
“瞎話!”胡安雲牽起孩子的手,往自己的小屋走,“城裏從來就沒有什麼老爺,他們隻不過先走了一步。”
“哦哦。”
孩子似懂非懂,問:“那他們會幫我嗎?”
“有的人會,他們一直在做積極的好事。有的人不會,他們冷眼旁觀。有的人甚至希望我們,永遠停留在這個時代。”
“聽不懂惹~”
“沒事你會懂的,等再長大些就會懂。”
老師牽著學生回到他的小屋。
孩子好奇地打量著這裏,他以前一直想來,但總是缺乏些勇氣。
“咦?”
孩子在桌上發現一張相片,問:“老師,他們是先生的家人嗎?”
“是。”
胡安雲拿過相片,看著照片裏可愛的妹妹,慈善的父母,眼裏滿是溫柔。
想著:妹妹這個時候應該已經回家了吧?畢竟聖光·霍格沃茨放假總是更早些。算算時間,蘇牧應該也回江州了。
真不知道他們倆到底有沒有未來。
“胡安雲”收好照片,鎖進抽屜裏,防止被“有心人”發現。
抽屜裏還有一封信箋,抬頭寫著:
吾兒,寧安。
……
……
夏沫還沒去找北海執法廳,執法廳的電話便已經打來。但打來的不是於廳長,而是他的副廳長兼獨立調查處處長,姓曹。
“呼——”
對麵嘮叨半天,話裏滿是沒營養的諂媚詞句,現在可算是掛了。
夏沫鬆口氣。
“你真是不容易,要是我天天聽這個,感覺能難受死。”蘇牧說。
夏純問:“有人拍馬屁還不好?!”
王林也點點頭,深表同意,拍馬屁多好啊,我就願意聽,不僅願意聽,還喜歡拍呢!
“太假。”
蘇牧搖著頭,說:“聽不出半分真心實意,話裏全是顫抖的恐懼。”
夏沫也是一副嫌棄的樣子,說:“是啊,明明在給我打電話,卻拐彎抹角地打聽你的消息,想問又不敢直接問。”
“可笑!”
顯然這位副廳長沒有給她留下好印象。
“貴客們,到了。”
車開進如海一般大小的園林,司機介紹說:“這裏是太液池,是前朝的皇家園林,經過修繕後成為景點,對外開放。”
蘇牧擦幹淨玻璃上的水霧,看清窗外的世界,紅牆金瓦、恢弘大氣,和夏沫家的江南園林完全是兩種截然相反的風格。
“還真是不一樣啊!”
“咦?”
他問:“前麵怎麼拉了警戒線?”
“啊,是這樣的。”
司機解釋說:“因為知道您要來,所以將軍大人特意下令,酒店附近實行戒嚴,防止有不速之客混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