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
王林側著身,看到城門口的大批執法官,說:“倒像是在搜捕逃犯。”
“逃犯?”
夏純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小偷還是強盜?”
繼血種是肯定打不過的,她心裏清楚得很,但凡血……嘿嘿!得益於家族血統,即使沒有序列,身體素質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這也是蘇牧一直覺得她精力旺盛的原因,因為她的精力是真的旺盛!
“姑奶奶也想露一手!”
夏純擼起袖子。
王林連忙勸阻,說:“還是別了,初來乍到的還是不要貿然行事。聽說北海行省執法廳的大哥們都比較豪爽,換句話說就是——虎!”
“咱們是來旅遊的,別沒事找事。”
“真可惜。”夏純關上車窗,“你們看不到我大展身手了。”
“是不是在……”
輕快的閑聊中,柒忽然開口,插了句:“抓捕慈恩救世會的信徒?”
“嗯?”
夏沫立即警覺。
蘇牧開口問:“你們的業務已經拓展到北海了?難不成關外也有你們的人?”
柒點頭,說:“不僅是北海與關外,帝國兩京一十三行省,除了昆侖聖域因為人煙稀少外,基本都有慈恩救世會的信徒,隻是多與少的區別。”
“東部各省相對較少,中西部地區相對較多。”
她轉頭看向窗外的大雪,繼續說:“現在是農閑時期,正是慈恩救世會活動的高峰,你們要小心提防。”
“尤其是劍南、隴右、雲夢,還有與之類似的行省。”
夏沫聽完沒有第一時間回應,不是懷疑情報的真實性,而是對方說得區域實在太大。
且不說江南總督府插不進手,就算是帝國中央也調不出如此多的人手。
汽車再度停下,北海執法廳的人發現是一輛MPV,低眼瞄了一眼車牌,隨後走到駕駛側。
“砰砰。”
他用不容置疑低口吻說:“熄火,接受檢查,出示身份憑證。”
“有種不詳的感覺。”蘇牧笑著說。
“別瞎說!”
夏沫白眼一翻:“什麼人都可以瞎說,但是你不能,小心言出法隨啊你!”
她從包裏拿出證件。
“知道,知道。”
蘇牧摸摸口袋,先拿出一張卡,黑色的,正麵印著熠熠生輝的金銀雙聖樹,背麵的照片拍的少年意氣風發。
“拿錯了。”
隨後又掏出一張,這張照片拍的不說灰頭土臉,起碼也是苦大仇深的樣子。
“噗嗤——”
夏沫看得不禁笑出聲,問:“你這什麼時候拍的?誰給你拍的?拍的好難看,回頭重新拍一張吧。”
“高二的時候拍的。”
蘇牧將自己的證件遞給司機,說:“那個時候的事你應該都知道,整天都想著怎麼和家裏人置氣,能拍出人形就很不錯了。”
執法官一點點檢查著,看到蘇牧的證件後明顯一愣,這孩子看著不像好人啊,溫柔的眼神中似乎藏著蟄伏的怨氣。
“稍等。”
他舉起證件,看了看照片,又看看後排的年輕人。
“這……是你嗎?”
執法官感覺有些奇怪,說不出的奇怪,明明長得很像,考慮到證件拍照的時間,孩子又正是變化最大的時候,有點區別很正常。
但這區別也太大了吧!
照片上像個乞丐,車裏的年輕人像個……上位者。
“長官,沒錯,是我!”
蘇牧笑嘻嘻的,解釋說:“那個時候我還很瘦,臉上沒什麼肉,所以看得有所區別。”
“這樣子啊。”
執法官將信將疑,但沒有糾結,繼續翻著證件,直到看到柒的那張。
“這位小姐,你好。”
他展露出禮貌的姿態,放下的左手使勁比劃著,城門口的執法官一下子全部圍上來。
和江南執法廳不同的是,這裏的執法官手裏拿的不是手槍是步槍。
蘇牧雙手一攤:“你看我說什麼來著。”
“發生甚麼事了?”夏純不明所以地問。
見同事們圍住汽車後,執法官不再偽裝,禮貌的姿態變成嚴厲的警告:“小姐,請您摘下口罩,方便核驗證件!”
“沒什麼。”
柒沒有摘下偽裝,她怕嚇著這些凡血。
“應該是慈恩救世會的北海分部被端了幾個據點,起獲大量假證件,順帶也就發現了我的證件也是偽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