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上次亂局中自己能看到的軍隊。
因此他們願意掏錢養兵,不僅想盡辦法從國家預算裏搶,甚至還會家族出錢補貼。
與之相對應的,不是開雲的帝國軍隊,而是總督府的親軍衛隊。這支小規模的私人武裝,的確不輸於幕府軍隊。
除了沒有拿得出手的戰鬥機外。
他改口問:“明皇的軍隊果真這麼爛?”
“當然也不全是。”
夏沫搖搖頭,說:“明皇直屬的三支軍團肯定不爛,但是駐紮在帝國各地的國防軍就一言難盡了,他們幾乎分不到什麼油水。”
“帝國各大世家都有自己的明裏或暗裏的私人軍隊。”
“夏家也不是隻有總督府親衛,我們還養了一些其他部隊。”
“哇靠!”
蘇牧驚歎一聲,感覺到後背一涼,目光立即轉向正在開車的司機。序列的威能悄悄降臨在他身上,他不會再記得這段旅途中的對話。
“你們這不是藩鎮軍閥嗎?”他壓低聲音。
“是啊!”
“你才意識到嗎?我以為你早知道的。”夏沫奇怪地看著他,“總督府有錢、有權、有地、有軍隊、有繼血種,不是藩鎮軍閥是什麼?”
“不隻是我們,實際上所有世家都能算是藩鎮軍閥,隻是大小不同。”
蘇牧轉頭,看向另一個人。
“別看我!”
王林往後一縮,舉起雙手以示清白,說:“你要問就問我老爸,家裏的事我全都不知道的,但是我是沒感覺出來自己是軍閥少爺。”
“十方守備就是軍閥的異化。”夏沫說,“他們是在明皇的支持下,新貴集團抱團的產物。”
“也就是說……”
蘇牧回想著過去:“我們上一次去浮家吃飯,門口站崗的士兵,其實都是他家養的‘私兵’?我記得有不少人呢!”
“對!”
夏沫歎了口氣,說:“所以你知道當時紅血的我,究竟有多大壓力了嗎?我背負的不僅僅是一個總督府的期望,還有手底下的那些士兵。”
蘇牧好奇地問:“明皇這麼多年,有想過再度中央集權嗎?”
夏沫回答說:“有肯定是有的,但是軍閥藩鎮化一旦開始,就很難再裁撤。皇帝不動手,帝國還有個樣子,大家和和氣氣的,要是一旦想動手……”
“帝國曆史上又不是沒有前車之鑒。”
“外部還有強敵環伺,無論是中央皇權,還是地方世家,其實都在努力維持這種小心翼翼的平衡。”
“還有一點很重要。”
“在沒有塵世君王的國度,明皇的實力毋庸置疑!”
擺渡車到站。
蘇牧問:“他什麼序列?”
“身為天子,九五之尊,自然是……第一序列:權!”夏沫說,“第一序列相信不用我多說,你現在肯定比我懂,帝國沒有人可以正麵擊敗他。”
“是嗎?”蘇牧不信。
夏沫反問:“不是嗎?”
“你是說!”
她的瞳孔驟然緊縮,腦海中浮現出一抹劍影,名字脫口而出:“千葉風回?!”
“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
蘇牧下車,走在空蕩蕩的機場大廳中,序列保護著他們的談話不被任何人獲知。
“反正在我看來,君王之下應該沒有比老師更強的人。你剛才將明皇稱為天子,老師剛有一招神通,叫:絕地天通。”
“一切就是這麼玄妙!”
夏沫回想著鯨海一戰的劍聖,再回頭看向南方的白玉京,腦袋中頓時冒出一個極為可怕的念頭。
“教授他……”
“不會是被明皇驅離國境的吧!”
“有權力大規模刪減曆史的,恐怕也隻有明皇了。”
蘇牧一聳肩,大步走向特殊通道。
“誰知道呢?”
“你還在糾結這個事嗎?既然老師都不想再提,我們又何必再去窺視?”
夏沫沒說話,跟在他身後,咬著嘴唇。
“我們現在應該考慮的是平衡一旦被打破,總督府會麵臨什麼樣的局麵。夏爺爺想節製東南各省,明皇隻怕很難同意。”
蘇牧走上一輛MPV,並坐到後排,伸手拉上夏沫。
搞得後麵跟著的三個人一臉懵。
王林反應很快,直接走向副駕駛。夏純揚著下巴坐到老板位,隻留下柒看著唯一空缺的位置,滿腦子發懵。
我真的可以坐在這裏嗎?
“上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