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啊。手表和字畫!”
蘇牧麵露難色,說:“回來之前,夏沫的新導師,送了她一幅畫,是《西斯廷聖母》的草稿圖,上麵還有拉斐爾本人的親筆簽名。”
“啥?”
任青舒聽完也是一愣,倒吸一口氣,感慨著:怪怪,這就是上流社會嗎?居然直接送拉斐爾簽名的草稿圖?
“她的導師……是誰啊?居然有這種東西?”她問。
蘇牧說:“美帝奇家族的,後來我查了一下,文藝複興時期很多有名的藝術家,都拿到過美帝奇家族的資助,其中就包括拉斐爾。”
“隻是有點奇怪,我問了大二的師兄,維恒皇室諾曼諾夫家族的,他說美帝奇家族的名字裏都有一個貴族間詞‘德’,這位教授卻沒有。”
“誰?”媽媽吃驚。
她的注意力根本不在,什麼名字沒有貴族間詞上,而是在兒子的另一位師兄,居然是諾曼諾夫皇族後裔上。
“你另一位師兄是白皇帝的子嗣?這……”
任青舒難以置信。
“還好吧……皇族後裔和我也沒多大區別。”
蘇牧撓撓頭,想著,我還認識朝鶴帝國天上皇本人呢!
一位超級華貴的女皇,隻是這個秘密是真不能說。
“……”
任青舒停好車,看著兒子,再次忍不住歎息一聲。
其實……
娶夏沫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她的心境一下子放開,區區江南總督的孫女而已,又不是娶一位帝國公主回家。
自己的擔心看來確實多餘了,孩子長大了,早就不是江邊住狗窩的乞兒了。
“我們家小門小戶的……”
任青舒原本覺得自己還挺有錢,又是跨國集團的外派總監,地位也不算差。
但兒子一飛衝天後,轉眼看去,相比之下好像又成了“窮光蛋”。
“名畫肯定是送不起的,至於手表……還是能搞一塊的。”她思量著,“你有看見夏沫戴過哪個牌子的表嗎?”
蘇牧回答說:“額……她的表有好多,江詩丹頓,朗格,格拉蘇蒂,寶璣……尤其是寶璣,那塊傻傻皇後的表,我記得特別清楚!”
“表盤是橢圓形的,數字有大有小,看著特別醜。”
“不知道夏沫為啥喜歡。”
任青舒糾正說:“什麼傻傻皇後,是‘那不勒斯皇後’!表好不好看根本不重要,許多人買這塊表都是衝著名字。”
“她是不是隻在你麵前戴這塊表?”
這女孩的小心機……全都寫臉上了,簡直就是明牌求愛。
隻可惜她麵對的男孩子,是個啥也不懂的土包子。
根本看不出來表名,隻覺得醜!
“昂!”
蘇牧傻傻地點頭,說:“這塊表好像隻有我們單獨出去玩的時候,或者在一起訓練時,她才會戴,平常戴得最多的還是朗格。”
“這樣啊。”
任青舒靜靜思考著,說:“其實送一塊限量款的‘那不勒斯皇後’也是不錯的,算是對她期許的回應,不過還有時間,再挑一挑。”
“也行。”
“感覺這表太醜了!不趁我的審美。”蘇牧還在糾結美醜的問題。
任青舒:“……”
她捂著臉,不知道說什麼好,美醜很重要嗎?又不是你戴,夏沫喜歡才是最重要的,你喜不喜歡沒人關心!
“對了,夏沫說,不要手鏈,尤其不要藍寶石手鏈。”蘇牧補充說。
“嗬。”
任青舒輕笑,說:“有意思,她還挺記仇的,不過這樣也好,證明她確實非常喜歡你。但是我剛才看到,你包裏不是有個手鏈嗎?”
“上麵有一朵銀白色的玫瑰花。”
“她不喜歡手鏈,你還刻意買一串?這不是討打嘛!”
玫瑰花手鏈?
蘇牧拿出那串手鏈,解釋說:“這個不是我買的,是一個女孩送的,她叫阿萊克雅。因鐸大區統治者家族的子嗣,白玫瑰約克王族的。”
任青舒:“……”
這哪裏又冒出來一個女孩啊!又是王族,又送手鏈的。
天呐!
真是造孽啊。
為什麼看上去呆頭呆腦的兒子,能惹上這麼多的風流債?
任青舒感覺有些絕望,小心翼翼地問:“這個約克王族的小公主,和你是什麼關係?應該是……清白的吧?”
她不是很確定。
“啊——”
蘇牧一下子結巴了,小阿雅和自己不能說毫無關係,隻能說是“深入交流”了。
不管是夢中還是現實。
完蛋!
任青舒看著兒子的表情,就知道這兩人間一準有事,問:“那那那……那這件事夏沫知道嗎?她什麼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