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一次香香軟軟是白抱的。
“嗯?”
視線的餘光看到蘇牧緊張又興奮的樣子,夏沫困惑地抬起頭,問:“看著我幹嘛?我臉上又沒有字,你預習完了?”
“昂。”
偷看被發現,蘇牧不知怎麼的,忽地就緊張起來,結巴地說:“預,預,預完了。”
橘桜雪眼尖,一下子就看穿臉紅的原因,笑嘻嘻地調侃說:“師兄,你這個樣子……好像在發春哦!”
“胡說八道!”
蘇牧拒絕承認,故作憤怒,板起臉說:“好好預習你的,大人的事情,小孩子不要亂插嘴!”
“略略略——”
橘桜雪做著鬼臉。
“好啊!你,討打!”
蘇牧卷起書本,開始裝腔作勢。
“啊!”
“師姐救我!夏姐姐救我!”
橘桜雪嘴上說著害怕,實際上一點都不害怕,笑嘻嘻地來回跑。
一會躲在蒂娜身後,一會躲在夏沫身後,主打一個口服臉不服。
“大家救我!”
她吵吵鬧鬧地往人群中間跑,像是在玩老鷹抓小雞。區別在於老鷹蘇牧要在一群母雞同學的保護下,抓到活潑的小雞橘桜雪。
少女明媚的笑容被相機記下,不過幾秒的功夫,就已經出現在學院論壇的熱帖上。
古副校長抽著煙,順手將最熱門的那條置頂。
看著玩鬧的兩人,夏沫平靜地抬起頭,托著下巴默默地看著。她在看打鬧的師兄妹,蒂娜則是意外地在看她。
“你最近好像……不是很開心的樣子。”師姐奇怪地問。
“有嗎?”夏沫反問著。
蒂娜點頭,說:“連笑容都減少了,還說沒有,一副患得患失的樣子。你在憂慮什麼?”
“我……”
夏沫低下頭。
“唉——”
隨即長歎一口氣, 說:“我不知道,隻是……有些害怕吧,害怕明天的到來,害怕假期的到來,害怕最後的時刻。”
“嗯?”蒂娜不懂。
假期對於大家來說,都是值得開心的事,為什麼小弟妹會如此緊張?
她小口小口吃著慕斯蛋糕,餘光瞥視到蘇牧背影的瞬間,一下子想明白少女的擔憂。
蒂娜眯眯地問:“這次回去,家裏是會有什麼動作嗎?”
“……”
夏沫沒說話,但麵對詢問,不說話就是一種默許。
她心裏可太清楚這次回去後,家裏會安排一場什麼樣的宴會。
六月份南家在四方館開的那場生日宴,簡直就是自己假期回家後的預演。
她其實很期待。
卻一直有個放不下的心結。
夏沫清楚自己和蘇牧之間,始終存在一個沒有解決的問題,一個繞不過去的人。
躲在學院時,還能不去想不去麵對,但回去後呢?
“唉——”
她又歎口氣。
“嘖!”
聽著三分幽怨七分無奈的歎氣,蒂娜琢磨出味,憑借八卦上的天賦,敏銳地發現這段感情中一定藏著天大的瓜!
不過她沒有問,而是繼續吃蛋糕,就像剛才夏沫也沒追問自己的事。
“車到山前自有路。”
“你現在可是……”她壓低聲音湊過去說,“源水序列的塵世君王!夏沫陛下,拿出點自信,支棱起來啊!”
“好。”
夏沫說,語氣依舊十分無力。
在感情麵前,君王又能如何?哪怕是仙神天女也抵不過白月光似的同桌女孩。
“抓不到,抓不到!”
“師兄,笨!”
橘桜雪的笑聲遠遠傳來。
夏沫捏緊手中的筆。
浮寧寧。
我們之間的這筆賬,到底應該怎麼算呢?既然我可以成為君王,那麼同桌少女是否也存在成為繼血種的可能?
她,患得患失。
正在抓師妹,和同學們打成一片的蘇牧,“沒心沒肺”。
……
……
夕陽西下,黃昏的晚霞落進山穀。
交卷鈴聲響起時,夏沫走出教室,橘桜雪從隔壁考場出來,拉著她的手,兩人肩並肩離開。
蘇牧躺在草地上,一副快要睡著的樣子,交卷的鈴聲成了他的鬧鍾。
“師兄!”
熟悉的聲音響起,他一睜眼,就看到兩張微笑的臉龐,青春的側顏籠罩在晚霞的輕紗中。
“你又提前交卷,躲在這邊睡覺!”
師妹恨恨地說:“幹嘛不在考場睡覺?有桌子還有椅子。”
“哈——”
蘇牧起身,伸著懶腰,任由晚風吹遍全身。
他回答說:“那多拉仇恨啊!別人絞盡腦汁在考試,而我居然蒙頭大睡,最關鍵的是,監考的教授們根本不敢管我。”
學院裏能管蘇牧的也就三個人,正副校長和老師。
就連風紀委主任和執行部部長也隻是勉強能說得上幾句話,還是仗著和千葉風回的關係。
至於其他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