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原來是日記本呀!”
夏沫立即背身,拿屁股頂住身後著急的人,念著:“……那三大神國的主人究竟是誰,她們究竟有什麼目的,如此不顧一切的幫我,難道隻是出於善意?……”
“還有還有!”
“……這趟朝鶴行真是失敗,可以說是一事無成,除了打架就是打架。明明一直在動腦子,卻還是被敵人的陰謀牽著走,差點釀成大禍!……”
“……我的暴風序列用的可真爛啊,回去得抓緊訓練!貪多嚼不爛,看來必須暫時放棄幾條序列,好好專攻一下……”
“……傻子主角小姐究竟是誰的人?又什麼出現在朝鶴,為什麼不顧一切的阻止「存律」的降臨?……”
“……「存律」究竟是什麼?祂們和神究竟有什麼區別?難道隻是更加強大的神明?……”
蘇牧急了。
“快還給我!”
他聲音中滿是委屈,直接把夏沫粗暴地撲倒在地,伸手搶回自己的日記本。
隨後長舒一口氣,幸虧沒讀到前幾頁,不然老臉真就丟完了。
夏沫轉過身,躺在溫暖的地板上,問:“你居然還有寫日記的癖好,我以前怎麼沒發現?”
“以前是沒有的。”蘇牧說,“以後也不寫了!”
“我就說嘛!”夏沫恍然。
“你寫日記嗎?”蘇牧問。
夏沫搖頭,說:“不寫!正經人誰寫日記?誰把心裏話寫出來,寫出來的還能叫心裏話?”
蘇牧覺得有道理,就像自己就算是日記,也絕口不提「虞」的存在。
“其實與其說你這個是日記,不如說是反思,一個人思考能有什麼結果?”
夏沫像美人蛇般,雙腿纏住獵物,滿臉笑容,說:“來,和姐姐說說,我們仔細探討探討!”
“你明明沒我大……”蘇牧臉紅反駁著。
“砰!”
房門忽然被推開,蒂娜興衝衝地闖進來。
“咦?”
“人呢?”
她掃視一圈沒看見人,直到視線的餘光,感受到兩道熾熱且羞澀,並夾雜著緊張心虛的目光。
蒂娜低下頭。
看到小師弟正壓著小弟妹,兩個人在地板上“打滾親熱”,頗有點動物原始天性中的野蠻味道。
“啊~”
蒂娜嘴角露出笑,眼神逐漸玩味起來,說:“你們玩,你們玩,師姐下次一定注意。地上涼,注意點身體哈!”
說完,她關上門。
“等下!”
“師姐,別走!”蘇牧大喊著。
不走?
蒂娜一抖,臉頰微紅。
不走是幾個意思,難道是那個意思?不能吧!我看小師弟不是這樣的人,再說了小師弟願意,小弟妹能願意嗎?
塵世君王我可惹不起。
走為上,走為上!
“砰!”
房門打開,蒂娜還沒跑多遠,就被定在原地。頓時緊張到極點,同時分泌的激素也將她推到興奮的極點,心髒哐哐亂砸。
“師弟~”
她喊著。
“師姐。”
蘇牧把日記本藏進懷中,問:“找我有什麼事?”
權序列的壓製解除,蒂娜由於慣性向前一踉蹌,差點摔倒。
視線餘光看見小師弟,竟沒有一絲一毫拉一把的意思。
“也沒什麼大事。”她轉過身說,“就是虞師姐醒了。”
“哦哦。”
蘇牧點頭,瞧著對方豐腴的臉蛋,問:“你臉咋突然這麼紅,莫非是感冒了?不對啊,繼血種會感冒嗎?”
“……”
蒂娜摸著滾燙的臉頰,辯解說:“興許是天太冷,導致出的自然生理反應,這是……精神煥發!對,精神煥發!”
“哦。虞師姐怎麼樣了?”
蘇牧點頭,算是認可這個說法,冬天確實容易這樣,尤其是從暖房出來時,臉會變得滾燙。
蒂娜有些猶豫,說:“額……怎麼說呢?”
“當然是實話實說啊!你還想現場給我編個故事?”蘇牧說,“我知道你一直在學院論壇,拿我的事編小說。”
“嘿嘿。”
蒂娜臉更紅了,這次是不好意思,說:“掙點養家糊口的小錢,這樣,下次我用稿費請你吃飯!”
蘇牧笑著:“寫唄。又沒指名道姓,我倒是不在乎。”
他覺得自己已經很窮了,沒想到師姐居然更窮。主要也是因為成績實在太差,拿不到學院的高額獎學金。
“那就好,那就好……”
蒂娜鬆口氣,急忙拉回話題,說:“對了,虞師姐,對,她……好像失憶了?”
“失憶?”
“這麼經典的橋段嗎?師姐也沒出車禍啊。”蘇牧眼睛瞪大,“具體都喪失了那部分記憶?會不會是「存律」寄生遺留的後遺症?”
“「存律」?那是啥?”
蒂娜感覺自己仿佛聽到什麼不得了的詞彙,搖搖頭回答:“具體原因還不清楚,老師已經去看了,師姐丟失了整個朝鶴的記憶。”
“她還以為今天是出發去朝鶴實習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