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他一呆。
“身體有點發虛,腿都麻了!”蒂娜說。
“哦——”
蘇牧鬆了口氣,海風吹來,身後一片冰涼。
他還以為自己睡覺時,幹了什麼不該幹的事,原來沒有啊,沒有就好啊。
想著想著小臉變得更加紅,他意識到剛才是自己想歪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自從來了朝鶴,整個人越來越不正常了。
總是滿腦子……
可惡!
一定是朝鶴的水土有問題!絕對不是我的問題!
大家不信的話,看看這海,看看這島,都汙成什麼樣子了。已經不是顏色泛濫的問題,而是汙到發黑,汙到有毒了!
“小師弟,你的臉……”
蒂娜歪著頭,關切地問:“是生病嗎?不對啊,塵世君王也會生病嗎?難道是……”
“噗通!噗通!”
蘇牧的小心髒劇烈跳動著,生怕被人發現齷齪的小心思。
“中毒了!”
蒂娜自詡得出“正確”結論。
“啊?對,對對對!”
蘇牧先是被離譜的言論驚呆,隨後趕忙附和,高聲說著:“師姐真是慧眼啊,這都被你一眼看出來了,我剛才被……被素戔鳴尊的蛇劍砍中,中了蛇毒!”
他大笑著。
試圖通過笑聲,掩藏住小秘密。
“那要師姐給你看看病嗎?”蒂娜問。
“不,不了!”
蘇牧連忙擺手,義正言辭地說:“剛才多虧了師姐,我現在已經好差不多了。對,對了,素戔鳴尊很厲害的,師兄估計撐不了多久,我得趕緊去幫忙!”
“再見,師姐!”
說完,他直接撕裂空間,從師姐的大腿枕頭邊落荒而逃。
“啊~”
蒂娜托著下巴,望著雷電君王法相身邊,陡然出現的金色法相,笑著說:“小師弟來朝鶴一趟終於長大,像個正常男人了。”
小男孩的心思,師姐如何看不穿呢?隻是怕他尷尬,沒有戳穿罷了。
“也好。”
蒂娜捶揉著發麻的大腿,說:“喜歡女人就代表他還是個正常人,雖然咱算不上美若天仙,但好歹也是傾國傾城!”
她不無自誇的得意。
“看樣子小師弟必不可能長歪,成為陳墨白師弟那樣冰塊。”
“哎呀,趁著沒被敵人發現,我還是趕緊溜吧。以我這戰五渣的實力,萬一被盯上,就要給他們添麻煩了。”
蒂娜最後羨慕地看上一眼,鯨海之上並肩作戰的大家。
樂觀的笑容漸漸消失,咬咬嘴唇又長歎一口氣,一個人悄悄逃離戰場。
……
……
蘇牧退出休憩的間隙,雷電君王一人硬剛素戔鳴尊。陳墨白淡漠的臉上沒有恐懼,沒有疲憊,有的是蛇劍留下的傷疤。
這是他第一次與神對戰,遠比其餘人更加高大的雷電法相,在神的劍下早已千瘡百孔。
素戔鳴尊舉劍揮動,看著逐漸虛弱的人類君王,祂輕蔑地嗤笑著,仿佛下一劍便能送喪不知死活的僭越者。
毒黑冰川從鯨海直衝敵人,陳墨白似乎完全感覺不到傷口的疼痛,渾身浴血繼續戰鬥,揮動手中的銀白利刃,一劍斬碎臻冰。
“死!”
蛇尾大劍趁著敵人揮劍的空隙,立即從天空斬落。
路易莎臉色驚變,急忙調轉劍鋒,馳援陳墨白。金光從身邊劃過,她看到蘇醒歸來的雙序列君王。
“師姐。”
“這裏交給我。”
澎湃的生命力注入身體,路易莎臉上的疲倦瞬間消散,此刻的她仿佛剛入戰場,擁有無限精力與萬丈豪情。
“好!”
“小師弟,注意安全!”
路易莎說。
生命序列出現在戰場的刹那,陳墨白便知道,蒂娜師姐將小師弟照顧的極好,他恢複狀態重歸戰場。
看著劈落的蛇劍,雷電君王法相絲毫不做防禦。
而是將劍直指邪神。
師兄相信師弟。
“砰!”
金邊黑日重回戰場,少年君王法相手持黑劍替師兄擋下致死一劍。而陳墨白舍棄防禦的利刃,徑直洞穿素戔鳴尊的身軀。
黑日與雷霆激蕩長夜。
師兄與師弟再次並肩作戰,這一次他們的配合更加為默契,這一次他們麵對的敵人,是神!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