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定好繩索,走廊中響起雜亂的腳步聲,聽起來應該是四個人。
“長官好!”
負責望風的士兵大喊一聲,中氣十足。其餘偷懶摸魚的士兵,立即驚醒,扶正帽子迅速返回各自崗位,全程井然有序,沒有一絲慌亂。
看起來都是摸魚老手。
長官們的腳步聲很快,消失在走廊中。剛剛打起精神準備認真執勤的士兵,仿佛被抽走脊椎,一個個蔫了吧唧,無精打采地繼續摸魚。
隻不過這次換了一個人望風。
他們還挺專業啊!
蘇牧躲在房間的陰影中,聽著外麵的動靜,偷看著他們的行動,發出感慨。
一切恢複剛才的平穩,瞌睡聲重新響起。
這幫人真的是……
蘇牧簡直不知道該說點什麼,連市政廳的守衛都如此玩忽職守,其餘不重要的地方,簡直無法想象。
就這樣一群烏合之眾,蒂特蘭斯的政府軍居然都打不過。簡直讓人無法想象官方的戰鬥力,到底是有多麼爛。
他悄悄摸到一位摸魚士兵的身後。
抱歉了,兄弟!
蘇牧雙手合十,心中懺悔一聲。隨後以手為刀,將他打暈陷入徹底的“昏睡”。將人拖到天台,換上他的衣服戴上麵巾後,將裸男藏好。
『你要是再用點力,他十有八九會被你,打得半身不遂。』「虞」調侃一句。
蘇牧立即反駁說:『不然我懺悔什麼。這個時候下手不重一點,萬一中途醒了怎麼辦?萬事都以保住自己的小命,為第一要務。』
『嗯。』
「虞」點點頭,像是認可他的觀點,隨後又補充一句說:『不過有的時候,自己的性命,是可以放在後麵的。』
『我懂,我懂。』
蘇牧回複說:『重於泰山,輕於鴻毛。太史公都教過!你看我救夏沫的時候,可是絲毫不含糊的!』
「虞」:『……』
其實我說的,不是妹子,當然救夏沫也是很重要的事。
蘇牧穿著毒販的衣服,回到五層,裝作若無其事的開始巡邏。執勤的守衛看到他,隻是微微抬起眼皮,連說句話都懶得動嘴皮。
烏合之眾……
這個詞再次浮現在蘇牧腦海中,他本以為會遭到基本的盤查,畢竟裝了那麼多攝像頭……
哦,我悟了!
蘇牧立馬知道,為什麼這些人連盤查都懶得問,就是因為這一層到處都是攝像頭,是雙保險,他們覺得有托底。
這可真是應了那句古話:三個和尚沒水喝。
一路上暢通無阻,甚至還有人微笑地和蘇牧打著招呼。他非常順利地接近市長辦公室,靠在門邊,名義上是站崗,實際上是偷聽牆角。
“他們的人要見老大……”
“是的……”
這因鐸語說得可是真的別扭啊,特殊的口音讓蘇牧隻能聽懂大概,剩下的內容全靠猜,如果沒有常年的因鐸語閱讀理解的訓練,他還真猜不出來。
“他們來了一個級別非常高的繼血種……”
“有多高?”
“對方說是‘綠騎將軍’,都是將軍了,我尋思應該很高吧。”
“……”
話事者略微猶豫了一下,說:“我知道了,轉告他們,直接到這裏來就行。晚上七點。既然是綠騎將軍的意思,我想老大肯定是樂意見的。”
“他們肯定是盯著那批水晶的……”
“廢話!這事還用你來說?我們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除了人和那些水晶,還有啥值錢的?又挖不出來石油!”
“可是我看那些水晶……感覺也沒啥用啊……”
“人家覺得有用就行,那麼大個水晶礦藏,足夠我們買好幾個雷華斯城了!等賺了錢,多買點煉金武器,到時候我看叛軍拿什麼和我們打!”
下屬吞吞吐吐地提醒了一句,說:“那個……貌似……我們才是……叛軍吧……”
“你小子存心找茬是吧,記住了我們是革命家。叛軍?叛你奶奶個腿!輸了才叫叛軍,贏了就是革命軍!”
“讓你多讀點書,一天天的就知道玩女人。”
“滾,看到你老子心煩!”
“滾!”
蘇牧聽完牆角,端著槍快步離開辦公室。
房門打開,那人走了出來,美美地伸了個懶腰,自言自語說:“待會找誰耍耍呢?”
說話間,餘光注意到,正在巡邏的士兵。
“喂,那個,那個……那個誰,你等一下!”
蘇牧假裝沒聽見,繼續走著。
“嘿,我的話不好使是吧,說你呢,那個誰!”
他快步走來,一巴掌拍在蘇牧的肩膀上,厲聲喝斥一句。
“站住!”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