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自己現在不能去獅院休息室,估計前腳走進門,後腳就在宿舍打起來。
佐伊可是獅院男生們的心尖肉!
到時候自己會很被動,萬一處理不好容易引起,獅、蛇兩院之間的鬥爭,兩大學院素來就有矛盾,自己還是別去激化。
得找個機會私下裏接觸佐伊,比如吃早飯的時間,就很合適。
吃飯時,最容易談成事!
早餐應該也可以吧……
雖然不確信但伊鉑斯決定試一把,他實在等不到豐富的午餐時間,自己一共就一天時間,等吃午飯一小半都過去了。
如果不去找佐伊,自己應該去找誰補充記憶呢?
梅洛寧嫵媚的臉龐,誘惑的紅唇,勾人的眼神,出現在麵前。伊鉑斯嚇得麵色發白,趕緊搖搖頭,教授姐姐的“銷魂窟”太危險!
搞不好今天一天都要折在裏麵,還是越晚去越好。
沉思間,一個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出現在腦海,伊鉑斯記得“昨天”,不對,是去年聖誕節末尾,她推開自己,一個人逃走。
米蘭達。
從記憶中來看,這個不愛說話的女孩,似乎總是喜歡泡在圖書館,每天都在研究各種魔法,或者閱讀古老魔法史。
伊鉑斯決定去圖書館碰碰運氣,如果沒遇到順便翻閱翻閱檔案,找找是否有封存的案件卷宗。
……
……
走進圖書館,冰冷的溫度令人有些不適,一周前學校就已將放假,自然不會有學生再來看書,如果不是聖誕舞會,大部分學生都已經回家。
去年的舞會因為奧維的死,草草收場,所以今年的舞會格外熱鬧。
伊鉑斯穿梭在古老的書卷中,目光掃過各處書桌,尋找著米蘭達,終於在一處陰暗的角落,找到女孩寂落的身形。
她,一直都是一個人嗎?
印象中除了佐伊好像沒有人,願意和她說話,或者說除了佐伊,她不願意和任何人說話。
無它,佐伊的交際能力,名副其實。
伊鉑斯在腦中整理著思路,避免開口把天聊死,醞釀好情緒後,他忐忑不安地走向不愛說話的女同學。
等等!
突然,他意識到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自己好像不知道人家的姓氏。
隻知道名字,米蘭達。
分院儀式上分院帽怎麼說來著?
伊鉑斯仔細回憶半天,驚訝地張大嘴巴,米蘭達根本沒有參加分院儀式,而是直接被分進鷹院。
這種情況,大概率是提前分過班,或者讀過半年預科。
那就直接叫米蘭達吧!
伊鉑斯隨手從書架上,抽出一本魔咒書,準備假裝偶遇。
“級,級長?”
少女驚喜的聲音在身側響起,伊鉑斯轉頭看向她,記憶中蛇院好像沒有這位同學啊。
“你是……”
“我,我,我是鷹院的……”她解釋說。
原來不是蛇院的,我說怎麼沒印象。
“這樣啊,那你為什麼叫我級長呀?叫我伊鉑斯就好。”他說。
鷹院少女羞澀點頭,說:“伊鉑斯學長。”
“你是新生?”
“嗯嗯。”
女孩點著頭,像個乖巧的妹妹。
“有什麼事情嗎?”伊鉑斯問。
女孩支支吾吾半天,最後鼓足勇氣,說:“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隻是想問問學長,今晚的舞伴選好了嗎?”
“嗯,選好了,艾琳·安茹。”伊鉑斯露出和善的笑容說,“謝謝你的關心。”
“這,這樣啊……”
少女銀色眸子裏,滿是說不出的落寞,“我,我,我就是問問……”
“就是問問……”
“那個……”少女忽然扭捏起來說,“明年聖誕節,我想……”
話未說完,一個黑色身影抱著本魔咒大書,從兩人中間穿過。
少女看見她臉色微變,卻生生喊句:“級長。”
級長?
伊鉑斯驚訝地看著米蘭達,相關記憶立即在腦海中湧現。
是的,米蘭達是鷹院級長!
她不愛說話,不喜歡交際,能當選級長的原因,有且僅有一條:無與倫比的強大實力!
哪怕是即將畢業的學長學姐,也很少有能戰勝她的存在。
記憶中“伊鉑斯”不止一次,在訓練室被對方,完虐到體無完膚。截止到目前為止,自己和她,根本不是一個層級的巫師。
這就是行動派學神的恐怖實力。
“薇諾兒。”
米蘭達點頭致意,並沒未多說,徑直走向裏間書架。但她卻突然出現,那麼多條路不走,偏偏從兩人中間穿過。
意思再明顯不過。
薇諾兒十分知趣,低下頭歎口氣,說:“學長,那個,我先走了。”
不等伊鉑斯說話,新生學妹匆匆離開。
米蘭達沒有去拿書,轉了一圈原路返回,來到伊鉑斯麵前。
她推著眼鏡,語氣淡漠,說:“你變了。”
“我?”
“是!”
“哪裏?”
“你以前不是這個樣子,到處沾花惹草,佐伊對你很好。”她說,“你知道你的實力,很大一部分來源於魔杖嗎?”
“你知道這根白色魔杖的具體價值嗎?”
盡管不喜歡說話,但為了好閨蜜,米蘭達還是鼓足氣,一股腦地把想說的全說出來。
伊鉑斯詫異地拿出魔杖,他看過那佐伊開出的賬單,簡直是筆天文數字。但聽鷹院學神的意思,似乎它的價值還要高。
“看來你不知道。”
米蘭達將懷中大書,推給伊鉑斯,說:“自己看看吧。除了月鑽與秘銀,聖白樹枝與‘鳳凰’尾羽都是無價之寶。”
“她給你的賬單上,隻有月鑽、秘銀,以及手工費。”
伊鉑斯將信將疑地翻開書,看到聖白樹的詳細信息後,驚訝地嘴巴都快掉下來,這棵樹居然是人皇的象征。
這……
少年瞬間呆住,他知道自己欠佐伊很大人情,但沒想到居然是這麼大的人情。
他不明白,佐伊這麼做的動機,究竟出於什麼。
“你現在應該去找佐伊,她一直在等你。”米蘭達說。
撲次——
“伊鉑斯”聽到這句,心口如遭箭矢,隱隱作痛,而蘇牧則是再一次聯想起浮寧寧與夏沫。
“我,我知道……”
伊鉑斯合上書,沒有去看關於“鳳凰”尾羽的記載,說:“其實我這次找你來,就是想請你幫忙緩和關係的。”
“你倒是聰明,沒有直接去找佐伊。”米蘭達冷哼說,“她現在恨不得直接殺了你。”
“這麼誇張嗎……”
伊鉑斯頭皮發麻,心中惴惴不安,想著:如果今晚要死人,死得該不會就是我吧?
“她一向愛憎分明,你想讓我怎麼幫你?”米蘭達問,她從不廢話。
“我……其實我也不知道……”
伊鉑斯有些惆悵,他沒有相關經驗。
米蘭達麵色硬冷,質問說:“不知道?你泡別的女孩時,怎麼不說不知道?你泡艾琳不是挺有手段的嗎?還有梅洛寧教授……”
“這……”
伊鉑斯被說的麵色通紅,在米蘭達眼中這是羞愧,隻有蘇牧自己知道,這是急躁,你胡說,不是我,都是“伊鉑斯”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