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生認真地點點頭,“劍法!”
老師內心奔過一萬頭草泥馬,深吸一口氣又吐出,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隻能說不愧是他嗎?
現在都這麼離譜了,等血脈覺醒後,指不定是什麼怪物!
“再來!”老師說。
道場上的較量愈加激烈,竹劍交手的響聲,在寧靜的清晨顯地格外突兀。
戰鬥僅僅持續了三分鍾,最後以學生一劍,斬在老師的老腰上結束,堅韌的竹劍在執劍人巨大的力量下,直接碎成粉末。
老師撕心裂肺地慘叫一聲,頭盔下的臉,一片青綠。
夏沫聞聲同樣臉色一綠,不自覺地捂住自己的後腰,猛吸一口涼氣。
聽聲就疼!
學生向老師行禮,“承讓。”
老師扶著腰子,強撐著站直身體,擺擺手表示自己沒事,甚至還能再戰三百回合。
“半年過去了,你的劍術不僅沒有退步,相反倒是精進了許多,沒有了以往的猶豫怯懦,殺伐果斷多了,殺過人了?”
學生走向休息區,摘下頭盔,清晨的陽光下,少年人的側顏刻滿神光,捧起水壺的右手上,戴著一串藍寶石手鏈。
夏沫不可置信地瞪大雙眼。
“蘇牧!”
怎麼又是蘇牧?
這才過去幾天啊,又又又,又偶遇了?
自己最近真是命裏犯蘇牧啊。
……
……
“你怎麼才回來?我快餓死了。”
姐姐委屈巴巴地看著妹妹,像極了等待母親打獵歸巢的幼崽。
“剛才河邊的道場上,有兩個人在比試劍道,我看了一會。”夏沫換上拖鞋將早餐放在桌子上。
姐姐慢悠悠地喝床頭的VOSS,櫻粉的嘴唇咬著透明的瓶口,拉出一條晶瑩的絲線。
“兩個男人,擊劍!”
少女猛地從床上蹦起來,眼睛瞪得如銅鈴一般,昨夜宿醉的頭疼立即痊愈,她癡癡地問道:“長什麼樣子,多大年紀——”
姐姐瞪大雙眼湊到妹妹跟前,問出最關心的問題:“帥嗎?”
“……”
夏沫不自覺地回想起,那個站在金色晨曦下的少年,那個在冰雪中十步殺一人的少年,那個在小屋內用身體,給自己加熱的少年。
“帥,很帥。”她說。
夏沫麵對姐姐審視的目光,回歸神說:“我的意思是,一個剛畢業的高中生,一個中年大叔,都很帥。”
姐姐來不及多想,急匆匆地邁出兩條白皙的大長腿,衝到陽台趴在欄杆上。
“哪呢,哪呢?”
目光在河岸邊的幾個道場上來回掃視,視線瞬間捕捉到獵物。
蘇牧的電動班車,從兩人的別墅前緩緩駛過,姐姐盯著自己的獵物,饞得口水都快流下來了。
小奶狗,是她最愛吸的類型!
“我怎麼好像見過他?”
姐姐望著小奶狗遠去的背影,揉了揉混沌的大腦,喝酒真誤事!
“她是我隔壁班的……”
夏沫斟酌著用詞,盡量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麼可疑,走到陽台目送那輛電動班車。
“他叫蘇牧。”
“蘇牧?”
姐姐驚訝地張了張嘴,“就是那個初中跳級中考,還拿了江州市中考狀元,後來江郎才盡的蘇牧?”
“是。”
夏沫低著頭不知道想起什麼,抬起頭時,發現姐姐眼中泛著駭人的綠光,死死盯著自己,猶如一頭饑渴已久的惡狼。
“你要幹嘛?”夏沫害怕地往後退了一步。
“你有他的聯係方式嗎,嗯?”
夏沫:“……”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