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築群占地數十裏,一些身穿黑甲的衛士在建築群裏隨處可見,在各個出口處來來回回地巡邏著。
而在某間守衛同樣森嚴的大型石院中,裏麵僅有數間大小不一的石屋,其中一間最大的房屋大廳中,兩個男人正在說著什麼。
“衛長,最近周邊山林裏,不管野獸還是那些妖獸,似乎都遭遇了什麼變異,一個個都變得狂暴異常起來,二十六村附近的數個村落更是接連受到凶獸攻擊,我們的衛士更是死傷不少,你看。。”
一個身穿輕型戰袍,雙目有神的壯年男子,此刻正抱拳地向坐在前桌的紅發中年男人報告道。
“曾河,馬上著手增援去吧,這幾年太平靜了,突然又騷動了起來,情況並不樂觀啊。“衛長”歎了一口氣,有些憂心忡忡地回道。
“是。”曾河領命而去,轉眼消失於大廳中。
大廳中,衛長側著頭靜默地思考著,忽然,空中一段血色波紋詭異浮現,並飛快地彙入了衛長腦海中。
衛長臉色瞬間大變,眼裏隱帶喜色,一結手印後,身軀漸漸模糊,化為一道淡淡紅影便向屋外破空飛射出去。
途中其如化無形地經過數層防衛,幾道光幕,甚至與一隊黑甲衛士擦身而過也不被發現。
衛長所化紅影越來越快,穿過建築群,越過城鎮,終於來到了一條長河前,正是百川河。
在衛長不停地左顧右盼之時,河邊大樹幹忽然竄出一道血影,瞬間便到了衛長麵前,站定。
一身白袍,麵帶微笑,不是希望伢父是誰?
衛長身軀一震,臉上露出驚喜的神色,急忙拉起身前人的衣袖,圍著圈地辨認起來。
“血影大人,我以為你死了。你還活著真是的太好了。”這個赫赫有名的第二聯盟分部衛長竟然泣聲開口,似乎快眼哭出來的樣子。
“魏東,這些年來,一直為我贖罪的你,辛苦了。”希望伢父臉帶一絲愧疚地說道。
“血影大人不要自責,一切都是那該死的魔族之錯。”魏東咬牙切齒地說道。
“當年我成就詭靈戰印,修為一路高歌猛進,導致心高氣傲,終日與魔為伍,塗炭生靈,最後終於被心魔入道,化身血影之魔,殺戮人間,甚至連妻兒都不放過。
最後各大勢力合力多次圍殺我,在一次殺出重圍後,因為受重傷的緣故而從心魔中解放了出來,修為也一落千丈,估計也活不了多長時間了。”
希望伢父,即血影,此刻低聲回憶而歎道。
“血影大人,我說你的氣息怎麼時強時弱呢,讓我來看看。”魏東說著便要拉起血影的手。
“不用了,魏東,我隻是來看看你,順便向你要一樣東西而已。”血影擺擺手,拒絕了魏東的好意。
“血影大人盡管說。”魏東無奈地伸回手,恭聲道。
“你身為守護聯盟分部衛長,應該有守護銅牌吧。”血影直接了當地說道。
魏東一愣,隨後從懷中掏了掏,一個銅製令牌出現在其手中,銅牌上一個盾形印記清晰可見,隨之向前遞了過去。
血影伸手接過來,仔細檢查一番確認無誤後,便緊緊地藏在了懷裏。
“魏東啊,以後可能沒有機會相見了,我血影乃人族之恥,今後時日一到,便自我歸墟了,不必為我操勞,這本血道遁法下策應該對你有些作用吧,拿去吧。”血影隨即從懷中掏出一本老舊書籍,拋向魏東,身軀頓時發紅而模糊起來。
“血影大人!”
魏東接過書籍後,抬頭一看,哪裏還有血影的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