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兒行千裏母擔憂,離家須記父四言。(1 / 2)

前言:

造化終現,天道變更,時也,勢也。

九界動蕩,血雨腥風,時也,局也。

諸天神魔,一念生死,時也,命也。

第一回,兒行千裏母擔憂,離家須記父四言。

群山之間,白霧繚繞,青鬆幽翠,高聳挺拔,宛如同仙境般的景意,山峰在此襯托之下顯得鍾靈秀氣,但,卻是有一顆青鬆鶴立雞群,與眾不同,在群鬆之中不停晃動,怎會出現如此之事?青鬆看似並無外力之勢,也無借風之力,怎會自動?順勢下看,卻是明了。緣是樹下一穿戴為粗麻布袍的少年,正揮動著手中斧頭,伐動著青鬆,漱漱落葉聲,鏘鏘伐木聲,在寂靜的鬆林之中,卻是平添了一抹韻樂。

“加油,大概還有半個時辰,太陽才會落下山,天色也將近傍晚了,這些天我砍的木材,看來已經超出了原來的預期的打算了啊,這些木材不僅可以留些家用,還可以拿一些到集市上去賣些錢給父母添件新衣,增點喜氣,好了,該回家了,爹娘他們也應該做好了飯菜等著我回去吧。”

話罷,少年拾起已經伐好的木材,捆紮在一起,放到早已準備好的竹筐之中,挽起袖子擦去了額頭上的汗珠,便背起竹筐,向著朝來之時的路走去,少年走了,但在鬆林之中,留下的卻是一句:“鬆葉漫地無章序,徒留客人空傷悲”。

傍晚暮色,彩霞黃昏,天邊宛如烈火灼燒般,燦金通紅,顯得如同一副畫中美景,一座座落在山穀之間的村莊,名為:“彩霞村”。其名而來,正是因為隻有在此處,才可以欣賞到人間界最美的晚霞,在晚霞的照耀下,村莊顯得迷人而深邃,卻是有數個少年,正圍繞村口,各自發表著自己的言論。

“金櫆哥,你說,今天帝奇哥會哪時回村啊?”一正吸允著大拇指,鼻上還掛著兩串“玉珍珠”的少年開口說道。

“對啊,金櫆哥,帝奇哥哥哪時才會回來啊?我都等得急死了。”另一名正擦拭著嘴邊流露出“瓊漿”的少年說道。

被稱為金櫆的少年,看起來比另外兩個少年卻是年長許多,他笑罵著說道:“大明,二明,你們兩個小貪吃鬼,這麼盼望帝奇哥回來,還不是因為他會帶些隻有山裏才有的好吃的給你們吃,我可是不同,我隻希望帝奇哥平安回來,畢竟,他的父親身體不怎麼好,無法下地去幹些農活,就靠他一個男子漢和他的母親靠幫村裏人紡些紗布支撐著整個他們一家的負擔,卻是苦了他了。”說罷,金櫆低歎了一口氣。

“哈哈,小小年紀,心思如此老成,真是人小鬼大。”

從三人背後傳來一個聲音,笑罵著說道,卻是聽不出是讚賞還是諷刺,三人急忙回頭,見一中年男子站三人身後,青袍虎眉,臉上不怒自威,雙眼炯炯有神,確是不凡。“鵬叔?”三人驚訝喊道。

說起這鵬叔,經曆也是起折波動,他真名為林鵬,十歲父母雙亡,後來靠村裏人養活,十五歲那年,他獨自一人出村,到外界闖蕩,近些年來才回村,聽村裏人說,鵬叔在外麵是做了一個修真門派的客卿長老,卻是發了大財啊,自他回村後,村裏不少本貧困無書讀的孩子,也都上起了學堂。

“哈哈,三個小家夥,在等你們的帝奇哥啊,真是三個小跟屁蟲子,哈哈,這次我回來,主要也是為了帝奇這孩子,誒,不說了,你們看,那確不是你們的帝奇哥?”鵬叔右手一指前方某處,那兒,迎著落日的餘暉,正走來一身背竹筐的少年,這少年,不是之前在鬆林之中伐木的少年?莫非他就是幾人口中所說的帝奇?

“帝奇哥哥,今天有什麼好吃的啊,我們都等急了。”那流口水的少年疾步上前,另外兩少年也隨後緊跟,而鵬叔,則是緩步向少年走去,被稱為帝奇的少年,卸下了背後所背的竹筐,將其放在地上,挽起袖子,輕輕地擦拭了下額頭上的汗水,那婁竹筐裏的木材,確實估計有數十斤,少年從山中背到村子,也就隻是額頭流露出少許汗水,滿臉通紅罷了,對於同年紀的孩子來說,這份耐力,卻是不凡,帝奇揉了一揉被竹筐勒的紅腫了的雙肩,緩了緩氣,開說說道:“大明,二明,金櫆,對不起啊,今天下山時卻是惦掛著父母的病情了,想著趕快回家去照顧父母,忘記采摘野果給你們了,改日,我上山時,一定加倍補償你們好不好?”

他的語氣中,透露出濃濃的牽掛和絲絲抱歉之意。

“那,好吧,下次一定要補償我們啊,拉勾勾,上吊吊,一百年,不許變,變的是小狗狗。”大明和二明異口同聲道,而金櫆則是在一旁看著帝奇,眼中透露出絲絲憂哀之意,卻是沒有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