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響起踏水而來的聲音,蘇寧江心髒微微一提,轉過身去,高大的身影便覆了下來。
“你——”
未說完的話被堵住,阿木勒吻著她,兩人的身子陷入了河水裏,粼粼的水波隔絕了星光和晚風,讓整個世界靜謐下來。
蘇寧江推拒的手緩緩搭在他的胸膛上,感受著手下越發有力蓬勃的心跳聲,緩緩的收攏十指。
……若她的手指可以是一把刀,那她在此刻便可以要了阿木勒的命。
偏偏那手指隻會給阿木勒帶來一絲一毫的痛苦,那點痛苦,甚至不及他帶給蘇寧江的痛苦。
水流絲毫不影響他的動作,阿木勒腰肢極為有力,在幾乎窒息時,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緊張。
兩人濕漉漉的從河底探出頭,頭發貼在肌膚上,阿木勒勾著笑,拉著蘇寧江的手緩緩往下,貼上她的小腹,低低道:“看,是我。”
蘇寧江雪白的臉頰頓時紅透了,羞惱的瞪了他一眼,想要推開他,卻被阿木勒再次擁進了懷中。
他低頭吻住她,再次低聲而又溫柔的問道:“為我生一個孩子,好不好?”
懷中的女子這次沉默了下來,別開頭去。
阿木勒有了這個想法,自然是鍥而不舍。
蘇寧江想著拉曼叮囑她的話,自然隻能來者不拒,甚至在阿木勒麵前,表現出一些主動的意味。
雖然主動的後果便是她好幾日下不了床,可蘇寧江還是相信拉曼的話。
原因無他,阿木勒最近來她這裏的次數確實少了不少,雖然他說是政務繁忙,可蘇寧江知道,那是因為他王殿中新來了一位南國的公主。
聽說是楚國東南方的夜國,一個海島上的國家。
北朝的兵馬才渡過大海,剛剛登到岸上,那個國家的國主便跪地求饒,公主更是主動表示願意成為阿木勒的女人。
拉曼見過她,跑來和蘇寧江吐槽:“她們的衣服真奇怪,而且她們不穿鞋子,踏的是木頭做的……”
“我看她一點都不像是公主,你都沒見過,那日她剛剛到王帳,便趴在了王的膝蓋上求歡,嘖——雖然我們草原上的女子也很大膽,可像她那樣……”
拉曼搖搖頭,眉眼間難掩嫌惡。
“聽說她為了討王歡心,甚至來之前親手殺死了她的父親,把首級當做禮物獻給了王。”
回想起那一幕,拉曼還有一些膽戰心驚。
她們北朝人雖然對敵人殘忍,可對自己的親人,是絕對的忠誠,寧可自己死,也絕對不會傷害家人。
而這個島國的公主,明明她的父皇跪地求饒隻是為了讓阿木勒留他的兒女們一條性命,可她卻選擇了手刃親父,主動投身敵人。
這讓拉曼很難不對她心生厭惡。
蘇寧江也對那日有所耳聞,聽說阿木勒很喜歡這個禮物,甚至一連三天,歇在了那位名叫櫻子的公主殿下王帳中。
拉曼小心的看著她,卻沒有在蘇寧江臉上看出其他的神情,不由有些訕然:“你不難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