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來了。”
聞言感受到空氣中散發著熟悉的味道,停下手。
“嗯。”
冉凜臣無語的笑了一下,把棋子隨意丟在桌子上,走了。
聞言坐在凳子上一動不動的看著遠方。
“告辭了。”
兩人分開了,墨柒回到仙界想先去瞧瞧師尊。
江肆看著他點了下頭,頭也不回的走向仙君殿。
他推開門,院裏十分冷清。
“師尊。”
江肆看著坐在不遠處的師尊,退後了一步快速喊道,又飛快想要跑了。
“小肆,可有受傷?”
聞言十分擔心的走近,伸出手剛碰到他的衣襟,便被江肆躲開了。
“師尊,我累了,先回去休息了。”
江肆渾身帶著拒絕的氣息,說完快速遛了。
聞言失落的放下手,看著冷冰冰的被關上的房門。
“好。”
他用袖子遮住臉,把咳嗽聲壓下去。
腳步聲走遠,院裏重新冷清下來。
“你…”
心魔一臉複雜的看著,卻還是閉上了嘴。
江肆滑坐在地上,雙手捂住臉,發著抖。
“別哭了,你還是把身體讓給我,我去幫你問問。”
心魔心裏也十分煩躁,丟掉手裏啃了一半多的蘋果,一臉認真的說。
“不用。”
江肆聲音沙啞,慢慢從地上站了起來,臉色低沉的走到床邊,“啪!”的一聲倒在了軟乎乎的被子上。
過了一會,床上躺著的人睜開了眼,一邊活動著筋骨一邊抱怨道:“還不是讓我出來了。”
心魔占據了身體,一臉冷漠的擦了擦眼淚。
“真蠢!”
心魔看了看手心的血,無聲諷刺笑道。
心魔快速從窗戶跳出去。
“小魚!”
墨柒晚上無聊來找他聊天,卻看見江肆像不認識他一樣跑了。
“這是?”
墨柒一邊追在江肆的身後,一邊想。
他看著江肆在仙君屋外停了下來,打開窗戶進去了。
“小祖宗,不會有那個了吧?”
墨柒站在窗戶前,用匕首戳個洞。
心魔慢慢靠近床邊,躺在仙君的身邊。
“長得這麼好看,難怪那小子著迷。”
心魔認真的看著眼前的人,感歎道。
“這皮囊…”他剛伸出手便被抓住了。
“睡!”
聞言睜開眼,一隻手緊緊抓住。
“師尊。”
心魔心下不妙,趕忙沉睡。
聞言認真的看著他。
“小肆。”
江肆意識清醒,迷迷糊糊的。
“師尊,你怎麼在我這?”
他剛想伸手去摸一下是不是真的,發現動不了,完全冷靜了。
“師尊。”
江肆試著抽出手,握著他手的力道太大。
“小肆,你…”
江肆看著一臉嚴肅的師尊,心裏發慌。
“師尊!”
聞言知道惹他惱了,慢慢鬆開了手。
“對不起。”
江肆哽咽道歉,狼狽的跑了。
“沒事的。”
聞言盯著空蕩蕩的手發愣,輕聲。
一片小雪花飄了進來,落在他的發絲上。
“小肆,雪。”
幾百年前的初冬,稀稀疏疏的小雪花飄落下來。
“師尊,雪!”
“嗯,小心點。”
年輕的聞言帶著一個小孩在初雪中行走。
“師尊~”
“來了。”
聞言看著撒嬌的像一個小糯米的小人,眼底滿是笑意。
“我來了!”
小糯米團子的小人一下朝聞言撲去,撲到他的懷裏。
“師尊,看我!”
“調皮。”
“師尊,我的名字好聽嗎?”
“好聽。”
“江肆。”
小小的江肆一臉好奇的看著高大的師尊。
聞言蹲下來,把小江肆抱了起來。
初雪的寒意吹醒了入夢的,潔白的雪更加鮮豔。
“咳咳!”
聞言捂著胸口,他怕吵醒…
“你…真是不要命了。”
冉凜臣推開門,看著麵色蒼白的人,嘲諷中帶著擔憂。
“關門。”
聞言坐了起來,看著他說。
“給。”
“不必了,我可沒有虐待他人這個習慣。”
冉凜臣關好門,看著給自己倒茶的某人。
“沒事。”
聞言尷尬的笑了一下,放下杯子。
“聞言,你還能用…”
冉凜臣一臉嚴肅的坐在他的對麵,放低聲音。
聞言緩緩搖了搖頭。
“你!”
冉凜臣還以為他隻是受傷,沒想過這麼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