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說，自己從來都不曾看得懂他。
她問：“所以呢，你想怎麼樣？”
“我閨女，”林作攀幾乎是打斷了她，“我自然要放到自己的眼前兒，天天瞧著才好，不然我哪能放心的下。”
許也好：“你，你想讓她留在將軍府？”
小雲起害怕了，眼裏都起了淚花子，“娘親，雲起不要~”
許也好現在將她奪不過來，隻能牽了一下她的小手，以至於她不得不緊挨著林作攀，站在他的眼前。
她要是走了，林作攀日後娶妻納妾，這府上該有多少女人。
小雲起又沒有一個倚仗，哪會有好日子過。
許也好：“我不同意！雲起必須養在我身邊！”
“成！”林作攀答應的痛快，“你在江南不是做了一些生意嗎，應該有不少銀子吧，那你就幹脆在這京城買一個院子，帶著小丫頭一塊兒住，到時候你想把她養到身邊，就自己把她養在身邊兒，能讓我時常去看她就行。”
小雲起都有一點兒驚呆了，心想，這個壞男人看自己幹什麼？
許也好不信林作攀會對雲起有那麼深的感情，“……你以後會有自己的子女，你想要多少都可以，再說我這些年積攢的家業都在江南。”
林作攀就這樣深深地看著她：“那就有多少家業，都搬過來。”
許也好：“你！”
“怎麼，”林作攀抱著小雲起站起來，朝著她步步緊逼，“現在我給你講道理，你聽不懂了嗎？還是我沒有讓你自己選？”
許也好如今看著他，這才意識到，眼前的這個男人已經是征戰多年的大將軍了，又或者曾經不是，現在也不是一個隻靠著拳腳的地痞流氓。
林作攀看著許也好，一雙深邃的眸子裏讓人看不清是什麼情緒。
他似乎是壓抑的什麼，就這樣盯著許也好，說：“走吧，你什麼時候在這京城裏頭安頓下來，我什麼時候親自把這丫頭給你送過去。”
許也好實在是不懂他了，“林作攀，你可要想清楚了，我要是留在京城的話，對你這個大將軍可沒有什麼好處，以後你要想再娶一個高門貴女，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
林作攀壓著眼皮子看著她，說：“怎麼，你這不走，是想我送你走？”
許也好還沒有來得及說什麼，林作攀就說：“我送你，人馬侍衛，我可以先借你。”
許也好就這樣迷迷瞪瞪的，又上了馬車。
林作攀抱著已經哭出聲的小雲起，就這樣站在將軍府門口送她。
李秀娥也是聽到消息，從別院過來。
如今她在林朝山那裏母憑子貴，已經是一個珠翠環繞的貴夫人了，隻是不過五年而已，臉上盡是疲憊，老態。
李秀娥本想跟許也好說什麼，但許也好看到了她也隻當沒看到她，就這樣進了馬車，走了。
李秀娥眼裏含了淚光，眼睜睜地看著許也好走了。
等她再看向林作攀的時候，眼裏就隻剩下恐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