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作攀連許也好要黃精幹什麼都沒問,直接就走了。
許也好見他這態度,懷疑根本就沒有把自己說的話放在心上。
見天就要亮了,許也好撐著自己的身子坐了起來,動了動自己的手腕,覺得還算是有一點兒力氣,就起床做飯去了。
飯做到一半的時候,李秀娥許是聽到了動靜,披著衣裳就連忙起來了。
她進了廚房,見許也好正在忙活,慌的跟什麼似的,連忙接手說:“哎呦,你這丫頭不好好躺在床上養病,大早上的起來做什麼飯啊!”
許也好:“躺那兒也不是事兒,我起來活動一下也好。”
李秀娥實在是不忍心,畢竟人家大夫都說了,這丫頭可是沒幾天的活頭了。
這嫁到他們家來了,他兒子也碰了人家的身子,等這丫頭要是去了,她兒子可是要再娶的……李秀娥對許也好多少有一點愧疚,就想讓她把餘下的日子過得好好的。
李秀娥:“哎呦,不用不用……欸,丫頭,阿攀呢,他還沒起呀?”
李秀娥心想,這混小子,你媳婦兒都病成這樣了,還看著自己媳婦兒起來做飯啊!
許也好說:“他上山去了。”
李秀娥犯嘀咕,說:“這一大早上的,露水重著呢,他上什麼山啊!別又是去鎮上跟人瞎混去了!”
她也是對自己的兒子恨鐵不成鋼,在許也好的跟前兒也沒有一點兒避諱。
許也好能看出來,她是可憐自己,覺得自己是個可憐人,但卻沒有把自己當成未來的兒媳婦兒。
飯端上桌了,許也好說要等等林作攀,老婦卻直接把竹筐裏唯一的一個好麵饅頭塞到了許也好的手裏,說:“等他得等到啥時候啊,那小子什麼時候回來還不一定呢!”
許也好看著手裏的白饅頭,也不拒絕,就是掰了一半兒給了她,說:“您也吃。”
李秀娥見許也好這麼懂事,更心疼她了,接過白麵饅頭之後也不吃,又放了起來,說:“給你留著下頓再吃。”
李秀娥嚐了一口白菜,覺得有一點兒稀奇,說:“這白菜怎麼是這麼一個味兒,丫頭,你怎麼炒的啊?”
許也好:“這白菜不是炒的,是用水煮熟的,調了一個汁兒澆了上去,放了一點兒蒜,臨了潑了一點兒熱油。”
鄉下人,能吃飽就不錯了,哪吃過這麼講究的。
可這味道是真不錯,一個白菜而已,竟然也能有這樣的味道。
李秀娥幾乎是感歎了,說:“你這是打哪學的啊,這菜做的可真稀罕,味道也稀罕!”
她們正說著,從外頭回來的林作攀直接撞開了半扇院門。
他沒個輕重,將本就腐朽的木門撞的咣當一聲聲響,嚇得他娘差點沒有捏住筷子。
許也好朝著門口看去,就看到林作攀一隻手提著打圈兒的三隻兔子,走了進來。
李秀娥埋怨的話在看到林作攀提的那三隻兔子的時候,立馬沒了,倒是眼睛看直了,一臉稀罕地說:“哎呦,這哪來的啊……這麼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