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跟她那閨女嚇得一樣沒有了出的氣兒,跌倒在地上,全都跟傻了似得。

許也好看著林作攀,眼神都有一點兒害怕了。

林作攀見自己嚇到了許也好,上去攥她的手,問她:“走不走。”

說完,卻不等許也好回答,他就一把抱起許也好扛在了背上,就這樣扛著她走了。

走的時候,手裏還拿著那一根許也好遞給他的棍子。

也是在走出許家村的時候,拐著腳的李秀娥才反應過來,後怕說:“說了不打人,你這怎麼又打人了!哎呦,老天爺啊!”

許也好不舒服,林作攀將許也好放了下來,又當著他娘的麵兒,在許也好的前麵兒蹲下,等著許也好趴他背上。

許也好猶豫了一下,就趴了上去。

林作攀一邊背著許也好站了起來,一邊應付他娘的嘮叨說:“想告老子,看他們怕不怕老子找人砍死他們全家!”

李秀娥簡直聽都聽不得了,一直喊著老天爺,讓自己兒子可別說了。

李秀娥:“你跟以前可不一樣了,你現在連媳婦兒都娶了,以後要是再生了娃娃,你難道連媳婦兒,連娃兒都不要了?”

林作攀偏頭,看了許也好一眼。

許也好下意識地躲了一下,但因為閃躲不及,林作攀帶著胡茬的下巴,還是蹭到了她的臉。

一路上,林作攀一聲不響的,任他娘嘮叨,背著許也好還能抽空薅一根狗一把草叼在嘴裏頭,一看就是一句話都沒能聽進去。

許也好聽著,一直笑,笑著笑著就有一點精神不濟了,在剛剛看到村子的輪廓的時候,就一個眨眼的功夫,就趴在林作攀的後背上睡了過去。

進了院子,林作攀背著許也好回了房,李秀娥也跟了上去,一臉的擔憂。

這姑娘這麼弱的身子,能養的好嗎?

許也好睡著了都不太安穩得了,纖細的眉毛微微蹙著,喘息也有一些的急促。

李秀娥將自己的兒子招了出去,說:“那大夫說了,她這是常年幹活留的病根兒,已經算是病入膏肓了,吃藥也隻能吊著命,就算是吊著命,那也是吊不長的。”

“她這身子,就算是能吊個一年兩年的,那也不好懷孩子……”

“一個就夠夠的了,”林作攀不耐煩地打斷他娘,“我可不想再來一個娃兒,生下來誰養?”

李秀娥:“你說什麼胡話呢,哪有人不生孩子的!你想讓咱們家斷後啊!”

林作攀實在是不耐煩:“你不也說了,這丫頭這身子根本就生不了……行了,您也別操心了,天也不早了,您趕緊睡你的去吧。”

一邊說著,林作攀一邊推著他娘往外走。

將門給關上之後,林作攀就往常一樣走到床邊兒,脫了鞋子就要上床。

上床之前,他才想起自己的床上還躺著這麼一個女人。

那晚烏漆抹黑的,他也不過是摸了兩把,將將入了這丫頭的身子,剛動了兩下,這丫頭就吐了他一臉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