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鈺悄然的站在窗邊。
窗外,是緊鄰遊戲人間的運河,泛著幾葉小舟,還有花船妖冶的顯露著風姿。不乏是一些公子哥們在虛度著他們的人生而已。唐鈺輕輕的笑了起來。這許多年,背負著仇恨而生,背負著仇恨而死。如今,終於卸掉了這包袱,卻不知為什麼,自己心中有些悵然若失。
可以說很多年生活的習慣一下子被打破了,唐鈺始終無法自由的微笑。
“小心著涼。”
水墨諳走進屋子,給唐鈺披上一層薄紗籠住了唐鈺裸露的肩頭,她穿著紅色的燈籠褲,外帶著同色的小上衣,一雙裸足像是白玉一樣,帶著幾串小鈴鐺,顯得非常的異域風情。
“諳,你總是操心很多,大夏天的,怎麼會著涼呢。”
唐鈺有些嗔怨的嬌態讓水墨諳一時之間未曾反應過來。
隻是反應過來了,唐鈺卻已經坐在了桌子邊喝著熱茶笑看著他。
“鈺兒,你究竟在想什麼呢...”
水墨諳的眼神中有些迷茫,唐鈺隻是讓他坐下,淡淡的微笑著。
“沒什麼啊...以不變應萬變吧...諳,你知道的,我注定是不幸的人,唉...也許平淡的日子與我無緣罷了。”
看著唐鈺臉上的一些哀愁,他隻是看著唐鈺,眼睛中溫柔的光澤讓唐鈺的臉上難得的泛出了一絲紅暈。曾經,她需要的隻是力量,卻沒曾發現,身邊已經圍聚了這麼多的男人,而他們散發出的溫柔也好,依賴也好,還是霸道也好,自己竟然直到現在才看得出來...
“看什麼啊,我臉上有花麼?”
唐鈺為了掩飾自己的臉紅,隻是喝著茶水,對水墨諳提醒道,水墨諳淡淡的微笑著,隻是沒說什麼,和她坐在一起,兩人誰也不多說什麼,隻是氣氛安詳...讓人有些想一輩子就這樣罷了。
“十三——!十三!”
唐鈺一聽到這著急忙慌的聲音就知道,絕對是離燼,於是笑著站起來,靠在桌子上有些慵懶的看著飛奔進來的離燼笑著。
“怎麼了,這麼急?”
離燼迷人的小臉上有著淡淡的紅暈,看來跑得很急。
“十三!下麵來了難纏的客人!”
唐鈺看了水墨諳一眼,對視瞬間,唐鈺有些暗了暗臉頰。
水墨諳沒多說什麼,隻是在倆人不注意的時候已經走出了房間,往樓下走去。
樓下已經圍成了一個大圈子,隻見那人一襲白衫,有些肅殺的冷氣,英俊的臉龐上也沒有什麼表情,隻是看到了水墨諳的身影,有些輕微的晃動。
水墨諳微笑著,走到他身邊溫柔的問道。
“客人,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麼?”
水墨諳的口氣就像是淡漠的梨花一般,隻是那人的眼睛中卻有了深深的暗影。
“嗬,倒也沒什麼,隻是有個小小的要求,你們樓子誰管事。”
水墨諳的眼睛波光浮動,隻是虔誠的鞠了一躬。
“客人,是我。”
那人的眼中泛著些嫉恨與不甘,隨即笑的非常的陰冷,隻是瞬間秒殺了一些女子...究竟是要有多麼冷漠,才會像是笑出了一朵冷漠的荷花。
“也好...我沒什麼大要求,隻是,素聞遊戲人間的男子出落的比女子還好看...不知,你可否為我舞一曲啊。”
他慢慢的坐在了身後的椅子上,樓子裏的客人要麼就在樓上,要麼就已經慌亂的結了帳離開,水墨諳淡漠的看著有些不想走的客人,隻是有些抱歉的說著。
“客人謬讚...隻是謠言而已,何必為難在下呢。”
水墨諳的態度幾乎貼近了塵埃般的低微著,隻是那男子瞬間將手中的茶杯扔在了地上,薄唇吐出了幾個淡漠的字眼。
“不麼?”
水墨諳當然知道他的挑釁,隻是笑著,不說話,卻聽見那人隻是一揮手,就有人上前抓住了樓子裏的客人,並且雙手反剪著,讓那客人苦不堪言。
水墨諳剛要動手,卻聽到一聲淡雅的笑。
“嗬嗬,原來是莊主大駕光臨...唐某下來遲了,莊主何必動氣?”
唐鈺一步一步的走了下來,隻是黛色的衫子披在身上,還是那串貓眼兒石的腰帶有些動人的光澤。
來人看是唐鈺,瞬間笑了。
“唐公子別來無恙。”
唐鈺笑著拱了拱手,站在了水墨諳的身邊。
隻見唐鈺邊笑便抬手,隻聽那人大叫一聲,那位客人就已經恢複了自由,唐鈺不動聲色的寒暄著。
“莊主可真是愛開玩笑,一個娛樂節目有何不可,何必非要逼唐某現身,來,看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