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還是王爺深謀遠慮。”
“我原本還在苦思冥想,用李闞吾這個換掉什麼合適,沒想到王爺這麼快就有了定計。”
“王寅拜服!”
王寅聞言,直接失聲大笑了起來。
蘇哲這一招還真是絕了。
如此他們不但可以用李闞吾的小命,從黨項人手中換回來大批的牛羊,財帛,甚至還能夠利用對方把李良輔調出軍營,給隱藏在外麵的方瓊英,孟慶等人製造機會。
簡直是一石二鳥啊!
這麼好的計策,他怎麼就沒想到呢?
“李良輔此人心機深沉,行事一向狠辣果斷......”
“王參謀此去吉凶難料,難道你就不為自己的身家性命擔憂嗎?”
蘇哲看著大笑出聲,似乎完全沒有把自己個人安危放在心上的王寅。
他不禁神情嚴肅的在旁提醒道。
李良輔是一個殺伐果斷,有大智慧的沙場名將。
若不是擔心派一個尋常的小角色過去,無法勝任北涼軍使節這個重任。
他實在不願意把王寅派出去。
“兵者,國之大事,生死之地,存亡之道也。”
“兩軍交戰,能夠以一人之安危,換取一場可能的勝仗。”
“無論怎麼算都是穩賺不賠的。”
“王寅雖然惜命,但卻不是一個貪生怕死之徒,眼下北涼軍除了我這個參謀長之外,已經沒有人能夠勝任這項任務了。”
“難道王爺想讓我當一個縮頭烏龜,讓鄧元覺,厲天潤,王南駝等,這些一起共事的老兄弟笑話?”
麵對蘇哲關切的目光,王寅心裏也是有幾分感動。
不過卻沒有絲毫的退縮。
因為這段時間擔任參謀長的他,不僅把新兵的思想工作做到位了,同樣也深受蘇哲寫得那一套理論影響。
知道像北涼軍這種勢力,想要在亂世中殺出一條血路,要付出什麼代價!
而作為這支軍隊的核心人物,自己身上又肩負著怎樣一種使命。
“既然王參謀已經做了決定,那這件事就這麼去辦吧。”
“若是李良輔敢對王參謀你做出什麼不利的事情,我會讓他兒子與五萬黨項人的性命為你陪葬。”
蘇哲深深看了王寅一眼,最終還是沒有再說什麼。
身處在一個團隊裏麵,每一個人都有自己責任與使命。
如今北涼軍缺乏,既有謀略又有膽識的人才。
而此次出使黨項中軍大營和李良輔的談判,又關乎方瓊英那邊火燒糧草的計劃能否順利實施。
蘇哲也是沒有辦法,才會把主意打到王寅身上。
想來這一點,對方心裏也知道。
所以才會表現的這麼豁達。
“有王爺這句話就夠了。”
“諸位在這裏等我的好消息吧。”
“最多三日,我便會帶著大批的牛羊,財帛,還有影衛營勝利的消息歸來。”
王寅笑著向蘇哲行了一禮。
隨後又滿臉自信的,看向鄧元覺,程震,錢寧,程正風等人。
在大家無比敬佩的目光注視下,踏步離開了北涼軍的大帳。
前去準備出使黨項大營的事宜去了。
“影衛營加上方瓊英的親衛隊,總共一起也隻有五百多人。”
“就算他們能夠燒毀黨項人的糧草輜重,也不可能憑借著這點人手去突襲一座,駐有四萬黨項大軍的營寨。”
“所以想要擴大這一次的戰果,我們新兵營的將士就不能閑著!”
蘇哲目送王寅離開,又將目光看向帳內其他北涼軍將領。
聲音嚴肅的繼續開口道:“虎豹營,龍驤營,這是我招募新軍的時候,就給你們一營和二營的番話。”
“在我心中這兩支軍隊的份量,是足以與赤焰軍平齊的。”
“之所以一直沒讓你們用這個番號,而是用新兵一營,新兵二營來稱呼你們。”
“想必你們自己心裏也清楚因為什麼。”
鄧元覺,程震,錢寧,程正風......
帳內無論是永樂朝的舊人,還是赤焰軍退下來的老人,他們全都集體沉默了。
不配......
這兩個字雖然有點侮辱人。
但是相比於赤焰軍創下各種的戰績,在場卻是沒有一個人不服的。
就算是眼高於頂,狂傲不羈的鄧元覺,都沒敢在這個時候站出來,為自己的新兵二營辯解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