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嚴謹的科學工作者,考古學家,楚致遠很難相信,自己竟然穿越了。
“穿越也算了,為什麼連名字和模樣都是一樣?”楚致遠照了照鏡子,看著鏡子中那熟悉的模樣,略有些詫異的低喃道。
如果是一個普通人遇到這樣的事情,第一反應肯定是癲狂一番,但是楚致遠卻不是如此,隻是覺得有些驚訝罷了。
“我記得我是在墓中考古,探查那個八卦才對,然後升起一道光芒,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難道是那道光把我帶來這裏?”
“不過現在想起來那個墓穴倒是有些神妙,不但暗含龍涎吐珠之象,還包括諸多墨門機關鎖,或許是天意吧!也罷,既來之,則安之。”
楚致遠雙目微合,細細消化著原先主人的記憶,盤坐在床上靜靜想著。
短暫的記憶融合,很快楚致遠就將身體十幾年的記憶消化一空,除了腦海微弱的出現一絲眩暈之外,並沒有什麼反常。
記憶中,楚致遠是在十三歲的時候被宗門的明月長老帶上山的,當時也隻是羨慕人家能飛天入地,一時被忽悠,最後被帶回了山。
可是明月長老隻是將自己塞到了這鐵劍鋒,然後再也沒出現過。
鐵劍鋒,主修劍道。
楚致遠開始倒沒覺得什麼,但是後來才發現,原來天下劍道一脈,在古今交接之際,領受天罰,從此破敗落寞,再無執牛耳者。
劍道敗落,武道法道盛行。
楚致遠所在的宗門,稱作雲虛宗。共分五脈,武道二脈,以武尋道,講究體魄殺敵,近戰無雙。法道二脈,精氣神合,天地靈氣入體,轟殺生靈。劍道一脈,一如世外,破敗衰落,修者甚少,少有能者。
劍道雖衰,但是在肉身境之前,都毫無阻礙。可楚致遠四年以來,卻無法修煉一絲靈氣入體,孕育劍胎。非但如此,即便是一些基礎劍技,也難以領悟。
肉身境,需要打通一百零八道竅,吸引靈氣入體,錘煉肉身。
楚致遠靈氣不入體,怎麼能衝破道竅?
他也找過自己那個便宜師傅,明合道人。可是他卻從來不說明原因,隻是拿著青葫蘆,一口接一口的喝著醇香烈酒,也不傳授劍道。
至於楚致遠的二師兄木子良,更是少見,四年以來,堪堪見麵幾次罷了。更別說早已經下山曆練的大師兄,楚致遠是一點消息都沒有聽過。
不過讓他感到奇怪的是,按照宗門的規定,三年無法修煉的話,變回成為雜役,或者自己選擇下山,但是楚致遠已然在這鐵劍鋒四年,修煉沒有絲毫進展,怎麼會沒有人來讓他做雜役弟子或者下山呢?
難道這裏有貓膩不成?
明月,鐵劍鋒,沒落劍道,無法修煉,難道有什麼聯係嗎?
畢竟不是原先愣頭青的楚致遠,此刻的他有著前世科學家嚴謹的頭腦,細細一想之下,便覺得其中有著諸多不為人知的事情,或許自己隻是其中一顆棋子?
“看來要在這個世界混下去,至少先要能夠修煉才行啊!”楚致遠可不願意為原先的他買單,他可不是廢物,也不是笨蛋啊!
“修煉,修煉,我可要看看到底他以前為什麼不能修煉。”下定決心,楚致遠控製住自己的心情,便洗漱了一番,提著陪伴了自己四年的竹劍來到了院落中。
好濃厚的靈氣,怪不得這裏修煉之道盛行,靈氣如此充裕,即便是不修煉,這人也至少該有百五十歲可活。
閉上眼睛,想著以前教授的劍法,數種招式從他心中緩緩流淌而過,一如走馬觀花,但是卻心神卻深深的記住其中神髓。
劍起偏鋒,楚致遠手中青竹劍斜上刺出,從第一式開始,逐漸將基礎劍法施展而出,無聲無息,明明之前的他領悟力差的不是一點兩點,如今卻能夠絲毫不漏的施展完畢。
但是楚致遠並沒有停止,反而是在最後一式結束之後,再一次從第一式從新練起,這一次卻和第一次不同,沒有了之前晦澀蹩腳的感覺,猶如行雲流水一般,沒有絲毫阻礙,水到渠成!
周圍,一杆枝椏被楚致遠的青竹劍輕輕劃過,刷的段落,悄無聲息。
不僅如此,一些因為劍勢起來的葉子,也有著不少被楚致遠輕輕斬成兩半,但是他絲毫沒有察覺,依舊這般從頭練劍,不斷反複,竟然不知不覺隻見,已然施展了十數次。
漸漸的,楚致遠的劍,似乎脫離了原先的劍法,變的沒有一點束縛,無拘無束,就在楚致遠身體輕巧變動之時,揮灑自如的劍法更加渾圓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