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的會知曉...小學奧數我可經常第一名,後來打遊戲打多了,丟掉了變高富帥的機會這種我會告訴你這個老老老祖宗?李瀚有些無趣的翻了翻白眼,現在的秘密,對他來說實在不是什麼秘密。懶得理會黃門郎的震驚,開口道:“先生可聽好了,算學一道繁雜無比,先生可解九宮,小子知曉,卻不知十二宮何解?”
黃門郎震驚的發愣,九宮難解,自己的師尊許境深也算是國子監一大才,都隻能堪堪解得,十二宮怎解?想不出來,眼神飄忽遊離,這小子到底是誰,怎會知道國子監秘學。
李瀚心裏暗樂,躬身一拜:“先生無解?那就是小子不是了,此題的確不易,那算學裏容易些的,隻有二元求一了。”
黃門郎回過神來,這還沒有說答案呢,就下一題,隻怕這小子框我,二元求一?聽都沒聽過,且看他如何說道,想到這也是躬身一拜:“學海無涯,郎君所學,實在莫測,隻是這二元求一?”
李瀚嘴角一撇,這明顯拜的心不甘情不願,得,你要是能給二元一次方程按現在的辦法硬套出來,我算你厲害,恩..不對,應該讓你套出來,這樣將相和,不太過分的樣子才好做人啊,李瀚左腳掃開地上一片沙地寫寫畫畫,程咬金心裏樂的不行,陛下果然沒看錯人,年僅十二能得國子監學生一拜,即便不情不願,這腹中學問也是留得的,當下裏便從主位上下來,其餘幾位軍師讚劃包括黃門郎也湊到李瀚跟前,看他到底寫了什麼。
數字依然用古漢字代表,X用虛表示之後解釋解釋,李瀚直起腰板,看著黃門郎,右手做推,請他來解。老程看了一眼覺得頭大,返回主將位喝酒去了,剩餘幾位軍師讚劃看著那地上簡短一行,手上寫寫畫畫,心中不屑慢慢化作震驚。
黃門郎求學十載,所為的不過是個九宮之類的解法,可見其人之癡,李瀚一道題點下來,往後挪開步子,黃門郎眼裏慢慢無神,身子竟然盯著那題點往下趴了去,周圍軍師想要去拉他,讚劃們卻了解其人,連忙阻止,知道他這是進了悟的狀態,不敢打擾,齊齊起身往後再看李瀚時,眼底都有了些敬畏的意思,隨便一道題就讓黃門郎進了悟道狀,誰敢開這個口再來考校他什麼。
程咬金不知道文人的毛病,但見到這個平日裏總讓他難受的黃門郎發癡,心底頓時一陣暗笑,要知道當年接手左武衛的時候,偌大的軍營裏就沒幾個算數精的,那些個文人看不起他這個大老粗,身為左武衛大將上門求人都鮮少有人理會,最後還是這個嘴臭的黃門郎在國子監混不下去才跑來左武衛,現在有人能讓他發癡到趴下,老程心底跟吃的蜜糖粥似的,一對銅鈴眼看李瀚怎麼看怎麼順。
“哈哈,好了,諸位,此間之事便到此為止了,我左武衛雖為軍營,但識人之能還是有的,現在諸位說說,此子如何呀。”老程坐在上首哈哈笑著拍了拍兩隻蒲扇大手,清脆的聲音喚回幾位讚劃軍師,幾人站在場中對視一眼,其中一人上前道:“郎君大才,我等無能,辨不出高下,有違將軍之意,望將軍責罰。”
老程責罰個屁啊,平素裏吃的這些酸人毛病就多,哈哈大笑聲竄出五裏依舊鬼神皆驚,這帳篷都快給他粗大的聲線嚎趴了,長笑間大手一揮,幾位軍師讚劃會意,齊齊唯諾躬身退後,冒著大雨就出了帳外。黃門郎依舊在地上趴著,老程也不理,徑直拉了李瀚的手坐到主將上首。
“小子有能!有能!老子佩服啊!哈哈!”老程對著李瀚輕言道,眼神瞟了一眼地上的黃門郎,隨後又大笑起來。
李瀚頷首表示恭敬,老程現在似乎才恢複一個粗野漢子的本性,笑過之後極為隨和的看著側首李瀚的小臉,問道:“尚且年幼不錯,隻是關中之人皆能飲酒,你可會?”
啤酒有啥不會的,李瀚微微點頭,老程又是嗬嗬一笑,眼睛看向自己一直做木頭的兒子,道:“默兒,上來喝酒,此間並非中軍之帳,陛下喜得麟才,你我父子,不可拘謹。”
程處默腰板一鬆,解開配劍插在營門處,鬆了鬆腰間束甲,長舒口氣對著老父一抱拳:“是,阿爺。”這才龍行虎步的走上程咬金坐側坐下。李瀚衝著他一陣擠眉弄眼,這小子明顯骨頭裏帶著都是反抗精神,奈何就是不敢,我呸你個陽裏皮秋的。
程咬金可不知道兩人之間的花花杠子,笑著拎起酒壇丟給程處默,處默伸手接下,挑釁的看了李瀚一眼,咕嘟咕嘟一口喝幹淨,程咬金看兒子神勇,頓時大樂,也丟給李瀚一壇,本以為這小子喝的差不多就算了,沒想到李瀚這個活了兩輩子的家夥被小程一眼瞪出了火氣,咕嘟嘟也不自製,灌了壇子大嗝一聲,好酒!
老程頓時一愣,隨即哈哈笑開了,長的是瘦不拉幾尖嘴猴腮的不好看,沒想到這性子倒是如火般熾烈,偏偏有些關中男子的樣子,這叫他如何不喜歡。當下就道:“賢侄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