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侍衛一哽:「好像得有兩個七息那麼久吧?」

我:「……」

3.

太醫取了我唇上殘留的毒液,滿臉復雜:「陛下,這是最普通的糖漿。」

我不掙紮了。

我板板正正跪在地上。

不需要嚴刑拷打,我飛快交代。

「有人花了五十兩,雇我刺殺陛下。那人蒙得嚴嚴實實,我真不知道那人是誰。」

【五十兩?我明明給了五千兩,靠!這中間商也太黑了吧!】

「我發誓,我本人對陛下沒有任何意見,我純粹隻是想要賺點錢。」

【我都給了她這麼多次機會了,她都沒能成功。這個刺客也太菜了吧!】

「至於剛剛那什麼五毒散,隻是我跟陛下開的一點小小玩笑。」

【這年頭買個毒藥都能買到假藥?那賣藥的連刺客的錢都騙,真該死啊!】

耳邊一直有個聲音在嘰裏呱啦。

媽的,本來刺殺失敗就煩,還有人跟我一直搶著說話。

我怒從膽邊生:「你講還是我講?你那麼想講,那你來,你上來講!不講了?那就閉嘴,聽我講!」

本來還懶懶散散靠坐著的陸景時,立馬正襟危坐,下意識道:「哦!」

滿室沉默。

他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又懶懶散散靠了回去,扯著暴君該有的音調,陰惻惻道:「哦?」

我也意識到了什麼,腦子裏嗡嗡一片,結結巴巴道:「就……反正這個事就是這麼簡單,我就不說了。來,下一個。」

4.

不對勁。

這比我買到了假藥還不對勁。

我一時不知道是該為了我能聽到陸景時的心聲而詫異,還是為了陸景時花錢雇我來刺殺他自己而震驚。

而這一切的起因,似乎都是從我啃了他的嘴開始。

我盯著陸景時的嘴,一時出了神。

陸景時眉頭一皺:「再看,朕就命人挖了你的眼。」

陸景時長得好看,尤其是表情稍稍一動,整個人都帶著邪氣的味道。

總之,就是很暴君的長相。

我連忙收回視線,又聽見他腹誹:【她這麼看我……】

我豎起耳朵。

【該不會是愛上我了吧!啊,我這該死的無處釋放的魅力。】

我:「……」

他手指曲起,敲了敲桌子,催促道:「找出來了嗎?」

我打起精神,看著桌子上擺放著的十個藥瓶,猶豫著指了指其中一個:「這個?」

陸景時表情扭曲了一瞬。

【十個瓶子裏九瓶毒藥,她精準地挑中了唯一一瓶沒毒的,這正常嗎?!】

我的心裏也在吶喊。

一個皇帝,逼著一個刺殺自己的刺客,學習毒藥,這難道就正常嗎?!

5.

沒錯。

我刺殺失敗被俘後,陸景時不僅沒有賜死我,反而將我留在宮中,找了三個師父教我。

上午學習毒藥技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