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蒙仰麵的躺在河邊,緩了好半天的勁才讓急促的呼吸平穩下來。
心中想著剛剛所放生的一切難免有些後怕,如果不是因為遇到了淺灘天知道自己還要在水裏飄上多久,當時的他甚至都想到了死亡。
不過還好自己現在總算是又回到了陸地上,他第一次感覺腳踏實地的感覺是這麼美好,長出了口氣的同時也暗暗的告誡自己今後無論發生什麼事情也絕對再也不要下到那讓人討厭的水裏了。
等精神一回複拉蒙就把頭轉向了此時還綁在木舟上的那個小家夥,而對方似乎也對這個突然出現在自己身邊不停“吵叫”的陌生人產生了興趣,也在一臉好奇的眨著大眼睛打量著對方。
一時“四目相對”
拉蒙隻是看了一眼就發現了這個孩子的不同,當然這個不同不是體積上的,而是對方的毛發和皮膚的顏色,還有與自己相對的黑色瞳孔,額頭上像是胎記一樣的淡紅色印記。
這些區別讓拉蒙在第一時間就確定了一件事情,這個孩子不是自己侏儒一族的人。
心中疑惑的又一想,難道這就是其他人所說的那些生活在林外的正常人麼?
可似乎這彼此之間又有那麼一點的衝突,自己所聽的隻是說除了膚色和毛發身材外其他的地方與外麵的人就並沒有了什麼別的不同。
拉蒙就這樣苦思了半天也沒想出個一、二、三、所以然來。
這時候小家夥可能是對眼前在那皺著眉頭的陌生人看煩了,就扯著小嗓門哭鬧了起來。
拉蒙聽了就有些不知所措,作為單身漢的他哪經曆過這樣的事情,可是自己看小孩哭的厲害,又不忍心不管,隻好硬著頭皮心中慌亂的來到木舟的邊了,費了好半天的勁這才把用來固定小家夥的布條給解開。
同時也對那個把布條綁的這麼結實的人報以咒怨。
努力回想了一下自己所見過為數不多的畫麵,拉蒙就想學著族中女人的樣子將孩子給抱起來。
畢竟是沒有經驗,他這一下就抓在了對方的腳腕上,大頭朝下的就給其從木舟之中提了起來。
而小家夥似乎對拉蒙的這種做法十分的不滿,哭叫聲一下就又往上拔高了一度,並且另外一條沒有被抓住的小腿也是在空中胡亂的蹬踹!
拉蒙自己也覺得這樣提著這小家夥有些怪怪的,在加上對方的反應他趕忙就用另一隻手去抓對方的胳膊。
這一下就直接把小家夥給一條胳膊一條腿的橫拎到了自己的麵前,雖然是給翻過來了,可是孩子被這麼的拽著也不得勁啊,於是哭聲還是沒停。
就在拉蒙手忙腳亂的時候,小家夥似乎是為了報複這個來回折騰自己的家夥,就見一道“清澈的水線”從他的胯下噴射而出直接就“嗤”到了對方的臉上。
拉蒙這一下被對方尿水弄的是連閉眼在咳嗽,可還沒等他緩過來就感覺自己的下巴處又傳來了巨痛。
他“啊呀”的大叫了一聲一下就從地上跳了起來,好懸沒把手中的孩子給順手甩出去。
而小家夥並沒有就此放過拉蒙的意思,又一次把小手塔在了對方的胡須上就“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扯拽起來。
胡須是侏儒人最愛護也是最脆弱的地方,哪受的了別人這麼拉扯就見疼的拉蒙眼淚都流了出來。
這個時候林中原本回蕩的小孩哭叫之聲也停下了,轉變成了不斷的哎呦、媽呀、的慘叫聲。
最後他實在受不了忍著疼痛彎下腰,就把小家夥放到了地上準備先脫離對方的魔爪在說。
可落到了地上的小家夥似乎沒有就此罷手的意思,仍然是把小手死死的抓在對方的胡須之上。
拉蒙也不管對方能不能聽明白連哄帶騙的說了半天,可小家夥始終是對自己一副懶得理會的樣子無法他就伸出了雙手去掰小家夥的手指頭。
一個孩子能有多大的勁,拉蒙沒費什麼力氣就掙脫開了。在一看自己昨天才剛剛打理好的胡須此時紮的綹也都開了,亂糟糟的散滿前胸。甚至在地上和小家夥的手裏他都見到了十幾根紅色的毛發。毫無疑問那都是從自己下巴上蒿下來的。
垮著臉自己現在連哭的心都有,一想這樣回到族中被人看到嘲笑的樣子,拉蒙就有些喪氣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嘀咕道“今天可真是自己最最最倒黴的一天了”
不過剛有這個想法他就把目光看向了小家夥,又覺得自己今天做了一件很偉大的事情,雖然倒黴但卻就下了一個小生命。
‘生命是最珍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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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太陽西下之時拉蒙這才好不容易順著河流的上遊又回到了自己打水的地方。
看著倒在地上的水桶想著今天自己沒有做完的任務,拉蒙在心中歎息了一聲,等低頭又看了看懷中在自己喂過水後熟睡起來的小家夥時,就苦著臉也不知道是跟自己說還是跟已經睡著的孩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