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5紅塵亂,再度入宮(1 / 2)

文塵楚拿起地上淩亂的衣物,然後穿回自己的身上。再回頭看向地上的女人時,止不住嘴角一勾,冷哼道。“不過如此——”

淚水順著眼眶,慢慢的落下,直接滴在了地上,此刻的郭如語身上隻蓋了一層薄薄的衣服,隻是將身體隱秘的各處遮擋住了。但是那身上點點紅梅還是清晰可見,灼痛人心!

文塵楚穿好自己的衣服後,對著地上失神慌亂的女人,冷道:“看來你還不知道該怎麼做……”這句話,定格了她郭如語今後的人生。“來人,拖到軍營裏去,當軍妓!”

軍妓!那一刻,郭如語徹底的心如死灰。想當初,她曾經是南齊赫赫有名的丞相之女,多少王孫貴族想要高攀的才女,得她回眸足可舍棄萬兩黃金。可是今日,她作為一國妃子,卻淪落至此——

想到此處,拔下頭上的簪子,狠狠的紮入喉嚨,那一刻,鮮血順著她的手滑落下來,文塵楚冰冷的眼眸,絕情的眼神停在她的眼裏。郭如語淡然一笑,對著麵前的男人說道:“這一刻,還是我,贏了……”

從此她不會再開口。失去清白如何,她最終還是摧毀了那兩個人視為至親的人。隻不過死的那一刻她又後悔了,報複了一個人,真的會快樂嗎?答案是,不會……冤冤相報的結果,便是把自己也推入這無邊無際的深淵。

文塵楚壓製著心底的怒氣,憤憤的離去。這個女人竟然敢當他的麵自殺,好,很好!從來沒有人這麼挑戰他的底線。既然陽楚已經不在了,那麼一切就隻能是靠他自己。還有那個女人,他已經知道了她在祁瑾麟心中的地位,隻要把那個女人帶過來,一切就會結束,最終的贏家,隻會是他文塵楚!

慢慢的抬起頭,看著這晴空萬裏的天空,文塵楚輕籲了一口氣,滿腹惆悵卻隻能在心裏暗道:“母親,陽楚,我一定會為你們報仇!所有相關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我們的車子已經慢慢的駛入京都。安曲易怔怔的看著抱著玉笛不再吭聲的女人,然後歎氣道:“已經到京都了!”

我沒有回答,隻是緊緊的握著屬於我跟他回憶的笛子。安曲易無奈,隻好別過頭去。已經過去七天了,祁瑾淵墜落山崖七天了,三天前她收到這笛子的時候,哭得傷心欲絕,最後昏死過去,要不是陳律昌隨身帶著藥,隻怕是凶多吉少。

如今他們經過漫長的行走,終於到達了京都,可是她卻再也沒有心緒去關注這一切。空洞的眼神,失落的麵色,已經維持了七天了。別說安曲易擔心,就連陳律昌都擔心的要死。她已經七天沒有好好吃過飯了,要不是安曲易在,隻怕是一口沒吃下。

大家心裏都替車上的人擔憂,整個行軍隊伍顯得特別的壓抑。忽而馬車停了下來。隻見一個穿著僧袍的和尚雙手合掌,對著馬車說道:“阿彌陀佛,情由心生,心由人生,放下一切方可解救自己。”

陳律昌已經看出來了此人是誰,正想大叫,豈料車簾已經被人掀起,安曲易探出腦袋看著和尚,臉上一臉凝重。和尚抬頭看了一眼,隨後又道:“緣起緣滅終有時,執著執念還為何?繁華如夢終一場,虛度人世空半生!”

緣起緣滅終有時……這聲音聽起來莫名的熟悉,而且這個人……和尚!猛然掀開車簾,看到的是身著僧袍的祁瑾桓。如今他已經出家,三千發絲落下,他已經選擇了長伴青燈古佛。如果可以,我多想跟他一樣,這樣就不會害了那麼多人。

呐呐的說一句:“你,回來了……”祁瑾桓慢慢的抬起頭,當那張憔悴不堪的臉映入眼簾的時候,胸腔裏仿佛有什麼東西在破裂,隨後慢慢的痛了起來。原來他還愛著她。

“你,過得可好?”

我輕抿著唇,淡然一笑,再也不知道接下來發生了什麼事。或許我累了,所以累到不願意再醒來。我的命運曾經跌宕起伏,害了不知道到多少人的性命。從之前的秋環,到後來的秋思,隨後是哥哥,然後是瑾淵……我忽而不想再醒來麵對,因為我,真的累了……

黑暗裏,仿佛有道光,我能感覺到的是自己置身在一處陌生的環境,至於這裏到底是哪裏,我就不得而知了。可是感覺,隻要我一個人在這裏,就不會再害到別人,就不會再有人因為我出事。既然這樣,我就不再尋求那道光了,就讓我一個人在這裏自生自滅好了……

“月兒,月兒……”一個熟悉的聲音一直在呼喚著我。我卻很想說,不要再叫了,我不想醒來,真的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