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瑾麟給了我最後一次機會,他答應留所有人的性命,也沒有食言。康陵四十年,康陵帝病重,下旨退位,太子遠在運河,無法趕回,永靖王禁足於王府,不得上朝,唯一留下的五皇子,在百官舉薦下,成了新皇,封號為宸安帝,追康陵帝為聖文帝,靜養乾安殿,並封其母為孝啟太後,葬於皇陵。
並後宮隻留一人,封為月貴妃,這名女子沒有過多的身份,就連樣子,都沒人見過。以惠將軍為首的官臣因說新帝假傳聖旨,要擁立太子為帝。頓時權力分散,難以掌控。恰好此時,太子祈瑾桓連夜趕回京都,並殺入永靖王府,帶領永靖王一道闖入皇宮,史稱:靖桓之變。
天際見曉,紅日升起。百官朝拜,聚集議事殿,新皇登基,頒布新政,不少官員對這位年輕的帝皇已經產生了敬畏之心。
“皇上駕到——”尖銳的聲音揚起,百官一道山呼:“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祈瑾麟如今已經成了皇帝,一身明晃晃的金龍飛揚的龍袍襯托著他挺拔的身姿。大步邁上龍椅,看著昔日的大臣都心服口服的跪在自己腳下,曾經的痛已經減輕不少。
“眾卿平身!”
“謝吾皇!”
“有事啟奏,無事退朝——”太監的聲音響徹整個大殿,諸位大臣麵麵相覷,沒人敢把今早聽到的消息說出來。隻有方子齡跟文初陽,大步上前,異口同聲道:“臣,有本啟奏!”
說完這話,二人皆是一驚,對視下,又一道閉上了嘴。祈瑾麟朝這兩人看了又看,最終鬆了語氣,問道:“兩位愛卿,有何事要奏?”
方子齡看了眼文初陽,他也笑著看自己,兩人一番對視下,最終方子齡先說話。“啟奏皇上,皇太子桓擅離職守,於今晨到達京都,還闖入永靖王府,此行可謂以下犯上,求皇上下旨革去二人爵位,再行處置!”
文初陽驚訝的看著身側的人,也顧不得上頭的人什麼反應,亦道:“臣也為此事有本要奏。”
祈瑾麟在這兩個人之間來回打量,心中心思揣揣。這兩人從來不會因為同一件事發言,頂多就是附和一句,可真要出現這種場麵,看起來還是有些奇怪,索性裝傻充楞,問:“哦?文愛卿想說些什麼?”
文初陽頓了下,心中思緒早就紊亂。今早從後宮傳來一封家書,署名為月。他已經猜到是月兒的信,看完後更是明白她的意思。皇太子是皇上後來追封的,言論隻要自己駕崩,皇太子即可即位,這是多麼大的寬容。誰知這皇太子非要闖回京都,還帶走了祈瑾淵。這兩人都是月兒牽掛的人,所以他必須抱住。
“臣認為,不如先查明皇太子此行何意,再行定斷!”
“文大人這是什麼意思?”方子齡挑眉問道,“難不成犯上作亂還要查了以後才定奪?”
“非也,下官隻是認為不能隨便定罪,皇上新令也有言在先,一切罪行,須得查證方可,難不成方大人想違背新令嗎?”
“你強詞奪理!”
看著方子齡在朝堂上氣的無言以對,文初陽卻十分淡然,拱手一禮,答:“方大人承讓了!”
“哼!”方子齡一甩衣袖,不再理會,文初陽隻好閉嘴。祈瑾麟看著這座下的兩個人你一言我一句的,也不阻止。加上今早惠大將軍又告病罷朝,唯一勢力最大的郭丞相卻閉口不言,剩下的兩大官員又在此爭論皇太子謀反一事,剩下的蝦兵蟹將都隻能好幹瞪眼站著不吭聲。
“好了!”皇帝威嚴自是無比。頓時朝堂寂靜,眾人都低著頭不吭聲。祈瑾麟掃了一眼底下的人,道:“容朕再想想,退朝吧!”總管太監一聲高呼,百官跪拜恭送皇帝。
【咳咳,對不起了各位,最近身體不太好,心情也煩躁,文文也寫不下去了,可能有點亂,大家就將就著看吧!麼麼,我愛你們!】
嫣然華麗的後宮,筆風娟秀的三個字:挽月閣。祈瑾麟自嘲一笑,當初她不過是說她住的地方叫挽月閣,如今他希望她能夠開心,竟然順著她,將自己賜給她的鸞惜閣由著她自動改為挽月閣。
大步流星的走進去。宮婢們想要行禮,都被他一個動作免去。他不希望坐在窗前的人兒因此被打擾。看著她提筆疾書,神情專注,好像整個世界隻有她一個人一樣。
月白色的衣擺自然而然的垂落下來。曾幾何時,他也開始貪婪這份簡單的寧靜,而這份寧靜,也就隻有她能夠給自己。
窗邊的人不是文初玥還能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