蹙眉問著躺在床上,麵色平坦的丫頭。“丫頭,你可要想清楚,這宮女到了吾皇大赦的時候,還能夠出宮,盡管這是很難求的事情,但是三皇子一定會放你出去的。可如果你替兄進宮,就代表你這輩子都出不來了。初月,你才十三歲,你就真決定……”
“辛伯!”我輕聲的一個呼喚,倒是帶著無限的笑意,隨即展現自己無比樂觀的一麵,侃侃而談:“辛伯,沒事的,我相信我一個女子進宮當宮人是不會有問題的。而且,我也信三皇子會替我擺平驗身這一關,如果要兄長放棄當一個男人,還不如我放棄一輩子的自由。”辛農的眉睫縮緊不少。
“可皇上要的是文初陽的才,你字都不曾認識幾個,何來才能?這不是自己搬石頭砸自己的腳嗎?”辛農的猜疑並不是空穴來風,隻不過他萬萬沒有想到,此時的文初玥並不是文初月,而是一個等待高考的準考生。
“詩詞滿腹,經綸萬篇,到頭來不就是一個理字說清而已,辛伯,你怎麼也糊塗了?”文初玥篤定辛農是個看人準確的老人,畢竟,一個太監能夠在一個皇子麵前當差如此之久也不是單單靠忠心二字就可以斷定的。
忽而的,辛農指了指我這才說起來。“若是某日東窗事發,你可莫要拉我與三皇子下水。”等到我點頭,他才轉身而去。抱著一襲寶藍色衣裝出現在我麵前的辛農,思索三分,這才將衣物擱置在床案。
待辛農走出去後,我強撐著身子,小手撫上了這夢寐以求的太監服,嘴角化開一抹笑容。“太監嗎?嗬嗬”笑聲如銀鈴那般的清脆,好似做著我獨愛的事情一般。對著鏡子,我換上了那身寶藍。
似乎受刑後的身子顯得有些淡薄。瘦弱的骨子站在鏡子前是那般的弱不禁風。隻是轉了個身子,就險些摔在地上。方才換衣時就看到腿腳上都是血跡斑斑的痕跡。不過,抹上辛農留下的藥後,倒也舒坦些許。
此次,辛農進來後,詫異布滿了那張年邁的臉頰。彎曲的背脊也稍稍板正了許多。看著一臉稚嫩的文初玥,笑談道:“這麼個樣子,到真是惹人喜愛。成,那就讓你代替吧!不過,是生是死,皆是你的造化了。不過任務,你還是得完成”
拱手彎腰,我笑道:“是,公公。”一番談話,倒是讓辛農更加篤定心裏的想法。三皇子沒有看錯人。
隨著辛農。我開始學習起作為一個太監的準則。先從淨身開始了解,畢竟在老皇帝這種人身邊,你不把所有的事摸索清楚,是無法安然生存下去的。
古代的淨身過程我還是了解過的。聽著辛農再度的描述,倒是膽顫不少,看來這古代的宦官也不是好當的。稍有不慎,就是一個死字。至於辛農為什麼會進宮,趁他抿茶之餘,也顫顫的湊過去賊笑的問了句:“辛伯,你是怎麼進宮的?”
【梆】一個腦瓜蹦恰好打中了我。辛農但笑不語,慢悠悠的將茶盞放下,這才一甩下擺衣袍,坐正身子看著捂著腦袋的文初玥。“好的不學,偏琢磨著這些子事。有件事,你到還得記住,從此以後,你叫文初陽,並非妹妹文初月。這點,你可懂?”
聽著如此重大的事情,我忙點頭。瞪著杏仁大眼睛,不敢含糊的回答著:“懂了懂了,下次一定記住辛伯的話。”
南齊王朝的存在,並非史書上有所記載,而是一處架空的朝代。曆經三百多年,國土浩大,卻始終占不下西北地區。西北人,粗狂浩大,難以用一兵一卒就可攻打的。隻不過這個朝代卻出了一個戰神【七皇子】。這是一個如同天將一般的男人。區區十八歲,便久經沙場多年。聽聞他十二歲軍書倒背,聰慧如神,十三歲馬上奪魁,十四歲從軍力戰,十六歲便帶兵上陣,屢次凱旋。
這便是南齊的第一個親裝上陣的皇子。他的事跡是神話那般的鐫刻在每個南齊子民的心中。此外,南齊王朝的皇帝,已然曆經十四代。如今的皇帝,正是第十四代齊慧王。此人少年多才,天資聰慧,難得的人才。如今也最多是四十不惑之年。
我對於南齊,還是花了一定的心思。至少在十二位皇子之中,我已然了解了一位皇子的全部信息,而對於我這具身體本來的主人【三皇子】卻迷惑的緊。好似他就是一個跟悟空一樣,突然從石頭蹦出來的人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