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楓麵目不動聲色將他扶起,術士迷迷糊糊地站了起來,還沒完全站穩又伸手直東直西的說:“把那個屍體放在冰窖裏的冰床上防止腐爛,給我派一個人即可。”
同一時間…
“蒂妃娘娘,我把所有的事情都準備好了,皇上一定很喜歡的。”一個宦官懦懦弱弱地跪在她的腳前。
“你說…皇上一定喜歡?”蒂妃坐在榻上語氣尖酸緩慢,她無視著低下跪著的宦官所說的話。
“是的,娘娘,這次全部都是更外精心準備,格外挑選的,娘娘你放一萬個心。”
“放心?好,如果這一次沒能博得皇上歡心,我就讓你們洗個開水澡。”
蒂妃把最後幾個字壓得很重,她沒有開玩笑,最近皇上雖然為國事繁忙,可是又不知道為什麼皇上對自己十分冷淡連見麵說話也隻有幾句寒暄,現在還沒有秀女入宮,要是秀女入了宮恐怕自己不被打入冷宮也似身在冷宮一般。
這句話下的宦官宮女們都不敢說話,冷汗浹背碩大的皇宮就是一個將近要審判的死囚監獄,每天所有人都過得提心吊膽度日如年,華麗下的恐怖讓這些宦官和宮女每天都是死期。
誰也不想在皇宮裏當差,更不想在帝妃身邊當差。
蒂妃一個眼神就把他們嚇得聞風喪膽,這就是她想要的,她要的很簡單,她要享受獨寵,讓每個人都怕她,這樣她就能遏製那些長得比較標致的宮女不敢有一點點的非分之想,可惜皇上卻與桜琳那個小賤人牽扯不清,要不是她是皇上的屬下有皇上庇護,她不教訓她一番又怎麼吞得了這口氣?
“我聽皇上身邊的宦官於正說皇上看完奏折要來,娘娘快些準備吧。”一個宮女急匆匆地跑進禦華殿中稟報著。
“是嗎?太好了!”她高興的失了態站了起來。
尉遲弈坐在鹹清宮批閱奏折,桜琳端來一杯西域國進貢來的玉疆果子茶輕步走到他的身邊。
“啪!”尉遲弈合上了周折拍在桌子上,沉悶的聲音嚇得桜琳手一顫差點把茶水摔在地上。
“怎麼了皇上?為何發如此的怒火?”她放下茶杯關心的訊問。
尉遲弈凝住眉頭說:“雖然討伐了邊疆一些賊心不死的嘉峪國,可是他們多次無休止的騷擾,目前派去的秦風將軍勉強鎮壓但也不是長久之計!”
“屬下本是一介女流也不懂得國家大事,可是不知皇上可否願意聽一下屬下的婦人之見?”桜琳不溫不火婉轉而說:“秦風將軍雖然勉強鎮壓那些南蠻之國,可是皇上可曾想過他們為什麼冒死侵犯?今年夏季西楚國天災幹旱百姓們無粒可收,南蠻那些國家風調雨順正是興旺之時,皇上沒有賑災賑糧卻讓百姓增加稅利,可想而知百姓們是否可以承受?所以南蠻之國才更為張狂乘虛而入。”
“放肆!”尉遲弈聽到這裏氣惱的拍桌叫囂道:“你是說朕昏庸無能!”
“屬下不敢!”桜琳嚇得跪在地上,隻不過把自己所見所聞如實的稟報,可誰知皇上錯怪了意思。
旁邊的守宮的宦官和宮女膽怯地向後退了退,生怕沾惹了什麼事非。
“皇上,屬下並非此意,還請皇上恕罪!”
尉遲弈站了起來繞過她,低首看見她端來的果子茶便摔在地上濺在她一身揚長而去。
在這時。
“娘娘,根據侍衛長報信說皇上向玄武湖畔走去,娘娘是否開啟?”宮女時不時地稟報。
尉遲弈漫步走在後花園的石子路上,他停下了腳步說:“你們不要跟來,朕要一個人走走。”
“是。”所有護主的奴才紛紛退下。
他一個人又往前麵走,夜幕的光輝映照著湖畔,寒光易冷…再美的景色現在也隻是蒼茫一片,眼下的形勢並不是樂觀,手中掌握重權江山社稷卻依舊如故,江山易攻難以守。
正在煩悶中,湖畔對麵的涼亭燈光乍現,層層微紗隻身一影在亭中輕歌曼舞,婀娜多姿宛如仙女,幽轉的琴聲蔓延開來。
寒冬之下還能看到這輕潁光景,所有煩惱全部都拋在腦後,尉遲弈索性隨著湖邊小路繞過想一睹誰家女子風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