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你的意思是你因為肖龍套,在上學期間對你實施了霸淩,導致你出於報複心理,和其母親張豔發生了關係?”

麵對這個看上去安安靜靜,白白嫩嫩,還有幾分瘦弱的高三男生,警官陳軼有些不可置信地疑問道。

“這隻是一部分,我和張女士之間,大部分還是因為愛情。”

審訊室刺眼的光,讓蘇陸眯著眼睛,誠懇說道。

“那你又怎麼解釋,你手機裏還有和另外三位同學家長曖昧的記錄?”

陳軼繼續追問。

“這和案件有關嗎?”

蘇陸沒有選擇回答這個涉及到他個人隱私的問題。

其實不是不能說,隻是具體的尺寸說出來,怕傷了這名陳警官的自尊罷了。

陳軼一愣,直觀地感受到了蘇陸的不凡。

警察局的審訊室,其內所有布置其實都暗藏玄機。

為得就是給身在其中的人極大的心理壓力,從而讓他們提供更為真實的口供。

像蘇陸這個年紀的學生,一般來說,光是在這坐著,被晾了兩個小時,還不用問就會主動坦白。

而像蘇陸這種沒有案底,首次來此,還能做到問一句說一句,句句還點到為止的。

很少見。

“無關,是我多嘴了。”

“對於你今日下午三點,從張豔家逃離後,張豔被其突然回家的丈夫肖飛殺死,你可知道什麼內情,你怎麼看這件事的?”

陳軼絲毫沒有抱歉態度的口頭抱歉了一句,緊接著繼續發問。

這一次的疑問,他帶上了他劊子手英魂的威壓,整個審訊室的氣壓都驟然下降。

蘇陸原本就白的臉,更白了。

他調整調整了呼吸,用盡量平穩的語氣開口說道:“我不知道,三點我穿上褲子就跑了,看都沒看。”

“行,在這份筆錄上簽個字,你就可以走了。”

陳軼已經看出蘇陸是個什麼成份了。

本就隻是和他有些間接關係的案件,再審下去也沒什麼營養。

“謝謝陳警官了。”

蘇陸拿過筆錄記錄,低頭核對一遍之後,又將其直立在執法記錄儀下展示了一遍之後,才簽下自己的名字。

看到這一幕,陳軼憑借他多年老刑警的經驗,更為確定這少年有些明麵之下的經曆了。

出於好心,他關掉執法記錄儀後,提醒了一句:“肖飛最多隻會關半年,你也快畢業了,考得上警校的話,就努努力吧。”

“嗯,會考慮的,陳警官你是個好人。”

蘇陸習慣性地發了張好人卡,在審訊室外拿起自己暫存的物件,走出了警察局。

到了室外。

天還沒徹底黑,路兩旁的路燈就已經亮起,道路兩邊的霓虹招牌也開始了閃爍。

麵對繁華遮蔽了黑暗的街景。

蘇陸掏出欠費的手機,看了一眼時間和一條未接電話後。

不顧久坐的腿麻,踏上了回家之路。

警察局離他家不遠,大概是三站地鐵的距離。

但口袋裏隻剩一塊的蘇陸, 坐不起這三站地鐵,就隻好小跑著回家了。

三十分鍾後。

蘇陸推開了貼滿開鎖廣告的鏽蝕鐵門。

令人牙酸的嘶鳴,表現出了鐵門想要退休的迫切心情。

進入屋內的蘇陸,按下開關。

比鐵門年輕不了多少的節能燈,掙紮了三四遍才完全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