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都有些悶悶不樂,開始往回返。
雖然已經進入森林深處,但是因為標記做的還算到位,現在隻需要順著標記往回即可。
十多分鍾後,梁意摸著一棵樹上的劃痕,有些疑惑道,“我怎麼感覺這記號之前才看過……”
鄭郝湊過來瞄了一眼,說道:“你想多了吧,一刀砍上去痕跡肯定都差不多。”
“是麼……”梁意又瞅了瞅那個標記,最終搖搖頭離開。
……三人迅速在森林中穿行,這一路居然運氣極佳,別說什麼大型怪物了,就是樹上常見的那些蟲子都沒遇到一個。
但是,原本一直連續的標記,卻突然中斷了。
“我們是不是走偏了?”鄭郝一邊在附近每一根樹幹上尋找,一邊焦急道。
“擴大範圍,就算走偏也應該偏離不了多遠,標記肯定應該在附近的。”梁意說道。
沒多大會兒,梁意就在一棵樹上找到了標記,但是……
三人此時都圍在一棵樹前,眼睛盯著上麵的標記。
眼前這標記非常特別,路途中的標記一般是一個帶有箭頭方向的刻痕,以此來明確線路方向。而眼前這個標記是一個環形,並沒任何方向指示。
他們這一路過來,隻做過一個這樣的標記,就是大約一個小時前,擴大搜索範圍的時候,鄭郝隨手刻下的。
“你確定這是你當時做的記號麼?”梁意看向鄭郝。
“不會有錯的,你看這裏,”鄭郝指著那標記的一處,“我匕首上有一個大的豁口,所以刻下的標記缺了一塊,這絕對就是我之前用匕首刻上去的!”鄭郝篤定道。
“那也就是說,我們走了這麼久,居然又回到了起點!”梁意說這話的時候,三人都有一種背後一涼,毛骨悚然的感覺。
“現在怎麼辦?”孫一鳴問道。
“還能怎麼辦,繼續走吧,不過這一次得標記。”梁意說著話,已經拿出了自己的匕首。
一般做標記。都是每隔一大段距離刻一次,不過現在情況不同,三人開始用最麻煩的辦法,在路過的每一棵樹上都做好箭頭標記。要知道這森林中茫茫多的樹,這麼做可不是一個小的工程。
三人的推進速度明顯變慢許多。但即便如此小心謹慎的前進,最終依舊出問題了。
他們三人明明一直是朝著一個方向前進,按道理說所有的標記應該全都在後方,但萬萬沒想到的是,走出去二十多分鍾後,當梁意準備再次刻記號的時候,卻發現這棵樹上早已經有了記號,甚至不僅是這一棵,再往前,每一根樹幹上都有標記。
瞧著前後無數棵樹上的標誌,梁意有些發愣。怎麼會這樣,這次已經如此小心了,居然莫名其妙又走了回頭路!
“呼~”孫一鳴喘著粗氣,將手中的盾牌重重磕在地上。三人之中就他的負重最大,由於需要隨時防備偷襲,那麼重的盾牌得一直提在手中前進,這可是一個不小的消耗,而關鍵是他還是三人中力量加成最低的,要不是耐力比較強,估計早就累的走不動路了。
不僅是孫一鳴,梁意和鄭郝也有點吃不消,他們因為沒有加體質,耐力很差,兩人扶著樹幹,一邊喘息休息著一邊討論。
現在的情況很明顯,已經不是簡簡單單迷路那麼簡單了,絕對是遊戲中一些特殊的情況影響了三人對正確路線的判斷。
梁意盯著這些做記號的樹左看右看,想要找出一些線索來,突然他皺了皺眉,退開幾步,眼睛瞄向一個方向,又移動到另一個位置看了看。
隨後他像是明白了什麼,說道:“你們倆暫時別動,都看好我,注意我走的路線。”
說著話,梁意隨意選定了一個方向,緩緩前進,於此同時,他用手中那把長刀在地麵泥土上劃出了一道淺痕。
大概走出去十來米的樣子,梁意停下來,轉身看向另兩人,說道:“你們仔細看好我,當發現我拐彎的時候就大聲喊我,讓我停下來。”
“你幹嘛?什麼意思啊。”鄭郝一頭霧水瞧著梁意,完全不明白他要幹嘛。
“一會兒跟你解釋,總之照著我說的辦。”
梁意說完之後,開始緩緩往前走,並且時不時停下來。
後麵鄭郝和孫一鳴都非常認真地在看著。起初,梁意走的路線非常的直,差距拉開到大約三十米之後,開出出現了細微的變化,梁意的行進路線開始向左偏。
鄭郝連忙大叫。梁意聽到之後立刻停下,回頭看了看兩人,又像是環顧四周辨認了下方向,繼續走出去十多米,然後返回到鄭郝他們身邊。
“你們看到我轉向了?”梁意回來後問道。
“嗯,你問這什麼意思,都快九十度轉彎了,還指望我們看不見啊。”鄭郝說道。
“不是你們看不見,是我看不見。”梁意莫名其妙來了一句。
“嗯?什麼意思。”
“跟我來吧。你們走的時候仔細看我用刀在地上劃過的痕跡。”梁意說著話,招呼兩人重新走他剛才的線路。
泥土上的刀痕很明顯,筆直向前延伸,並沒有任何問題,三人就這麼一直走到刀痕中斷的地方,站定。
“沒問題啊。你讓我們看什麼。”孫一鳴問道。
鄭郝卻是一臉凝重,“這刀痕……怎麼會這樣。”
“沒錯,整條刀痕是筆直的,證明我走的是一條直線,可你們卻說看的分明,我實際上是拐了一個很大的彎,這就是我們走不出這片區域的問題所在,我們自以為在沿著直線前進,實際上一直是在走弧線。”梁意點頭道。
“所以我們以樹作為標記點來參考完全是錯的,應該以地麵……”
“應該也不行。”梁意打斷了鄭郝的話,“我猜以地麵為參照,我們依舊還是會兜圈子。”
之後,三人不再去徒勞在樹上刻記號,用刀在地麵走過的地方留下痕跡,不斷沿著筆直的方向前行,十多分鍾後,他們前方的地麵已經出現了一條早先刻下的刀痕,三人再次繞了一圈。
鄭郝有些著急,不信邪地衝在前麵,不再走直線,嚐試毫無規律的亂轉,希望衝出去,但不論多少次,總會再次回到有標記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