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魯傑不好意思的摸摸頭,“我……我知道我比……比你高大,但是,明……明月小姐,我會讓著你的,我……我隻是想看看你那天在福卡大人家練的那些劍法,是……是不是很厲害。”
“不準叫我小姐,我是堂堂的明月少爺,你們的統帥!”明月微怒,轉一下又道:“不過不要緊,你們很快就會明白!”
眾人聽得一頭霧水,不懂明月所說的明白是指什麼,隻見他擺出玄天劍法的起手式,劍柄上翹,劍鋒下斜,叫道:“你來進攻吧!”
米魯傑想都不想,明月一叫進攻他舉劍便衝了過來。福卡看得暗暗擔心,“這個米魯傑是出了名的莽撞家夥,不要誤傷了小公爵才好。”當下從人群中擠到最前,守在一邊。
明月看到米魯傑猛衝過來,微微一笑,等對方的劍快及身時,身子往旁輕輕一側,避開劍鋒,後者收不住勢,身體直衝不止,給他抬腳輕輕一勾,立刻狗吃屎的撲到地上。
米魯傑一倒下立刻一咕嚕爬起來,就怕明月象剛才對付克雷德那樣衝上來扭他的手。爬起站好後,一邊用手抹去臉上的泥,一邊嗬嗬直笑,“我沒想到大人會用腳的。”
明月臉一板,“在戰場上,你還管敵人是用手還是腳嗎?”
“有道理,有道理。”米魯傑傻乎乎的點著頭,“那我又來了。”說著又挺劍衝刺過來。
明月還是輕輕側身避開劍鋒,米魯傑這次學了乖,劍鋒一過,人沒有跟著衝過來,隻是把劍一轉,化刺為平削,明月立刻半蹲下來,等劍一過頭頂,立刻一個飛腳側踢米魯傑的拿劍的手腕,這一下聚集了他八成的功力,心想一定能把米魯傑的劍踢飛不可,哪知事與願違,米魯傑雖然拿劍的手被踢得擺向一邊,手中的劍卻抓得生牢,竟是紋絲不動。
一看沒能踢掉米魯傑的劍,明月當機立斷,乘著他的手被踢到一邊的空當,立刻一個飛身跳起,用膝蓋頂向米魯傑的腦袋。
米魯傑被頂在腦門上,打了個仰麵,連連後退幾步才沒落得向後倒地的命運,腦門上被頂得生疼,雖沒受傷,卻已驚得他一身冷汗。不僅是他,場上的眾人都是目瞪口呆,靜悄悄的。打仗的時候刀來劍往他們見過不少,但象明月這樣跳上跳下又是手扭又是腳踢的打法,還真沒見過呢。
眾人還在發楞,明月卻收起了劍,向米魯傑道:“我打不過你,剛才我幾乎用了全力都沒能踢掉你的劍,用膝蓋頂著你的腦袋你也沒事,看你還一副輕鬆的樣子,我認輸。”
米魯傑哇哇叫道:“沒有沒有,這兩下都是我挨打呢,我還要試試!”
明月笑了笑,“不用試了,你穿了一身厚重的鎧甲,身手當然笨拙許多,若是和我一樣穿皮甲,那我可沒這麼容易打到你了。”
米魯傑摸著頭傻笑,還想說什麼,騎士查克多已跳了出來,叫道:“查克多也要跟大人切磋一下!”
明月也不多說,挺劍如鬆,目光閃亮。
看到明月眼中的精光,查克多也嚴肅起來,此時場上已沒有人再偷笑或是議論,眾人已紛紛收回了對明月輕視的目光,抱著學習和觀摩的態度,認真的觀看起來。
兩人劍來劍往的打起來,查克多乃是劍術精湛的高手,隻是他的劍法總是中規中矩直來直去,更象是在戰場上殺敵。明月本身的力量不如查克多,但他運起玄明心訣來,查克多就很難跟得上他的速度,隻是查克多有一身堅硬的鎧甲,他的木劍根本沒辦法發揮作用。查克多倒也占不到便宜,雖然明月的劍對他沒用,他卻也打不到四處翻飛遊走的明月,還得處處防備明月用什麼怪招把他掀翻,加上笨重的鎧甲,注定了他隻能處於防守的地位。
兩人打了足有十來分鍾,卻是旗鼓相當,其實主要是一個打不著而另一個打中了也沒用,要是同樣穿上鎧甲或是脫了鎧甲,便又另當別論了。盡管如此,場上的人群均已看得如癡如醉,不停的發出喝彩。
又打了好一會,兩人終於累得不支,便停下來。查克多一邊擦著滿頭的汗一邊叫道:“我的耐力可比你強得多,明天我脫了鎧甲,一定能抓到你!”
“哼!你要不是套了這身鐵板,早讓我捅十幾個窟窿!你怎麼不用你的聖光魔法?”明月也是不甘示弱,指著查克多的鎧甲大叫。其實他現在也挺氣惱的,自從身體裏養了一條龍之後,他感到體力大不如前,象今天這樣,前後打了不到半個小時就累得不行了。
“嘖嘖嘖,你看看你,穿了輕便的皮甲跟我打,現在卻累得跟我一樣喘氣如牛,我要是用了聖光魔法,你連我一劍恐怕也接不下,或是我脫了鎧甲,嘿嘿,你認為你能堅持多久?”查克多叫起勁來,不過話一說完他立刻愣住了,趕快鞠躬行禮道:“小人真是無禮之至,統帥大人,能跟您進行這樣一場勢均力敵的比試,真是小人一生的榮幸,您敏捷的身手是小人一生僅見的,啊,那真是太偉大了,我真想為您高歌一曲,您要不要聽聽,這可是我昨晚上一夜沒睡的結晶之作呢,你請聽聽……”
“這人的臉皮可一點不比他身上的鎧甲薄呢。”一看查克多要唱歌,明月連忙揮手製止,叫道:“你省省吧,明天我們再來過就是。說到耐力,我今天就要看看,你們這些驕傲的騎士,到底有多少耐力。”接著便宣布實行耐力訓練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