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這早上春雨還沒睡醒就被外麵熱鬧的鞭炮聲聒醒了,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打了好幾個哈欠這才慢悠悠的起了床。
出了屋門一看,她二妹三妹還有弟弟春生竟然都早早的起來了,還都穿了新衣服。春桃的是粉色的繡著桃花的裙子上麵是一個帶著兔毛領子的鵝黃小褂,還梳了兩個的桃兒髻兩邊各帶著一支淡粉絹花,直襯得她漂
亮又可愛的。春燕也是靚的很,同樣一件粉色的裙子隻是上麵繡了幾隻小燕子,上麵則是一件淺紫色的鑲兔毛的褂子,也是梳了兩個小桃兒髻兩邊各別著兩個兔毛球球兒。相比著兩個姐姐,春生倒是簡單多了,
一件青綠色的儒生袍,頭上還頂著同色的方巾,儼然是一派小小儒生的姿態。
看到這春雨不禁對自己娘親豎起大拇指了,不愧是秀才家姑娘果然有品位好手藝。
“哎呀,看看我家弟弟妹妹,簡直一個個的都是小姐公子啊。”春雨笑著開口說道。還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可愛的春燕和故作成熟的春生,然後看著春桃滿臉期待的樣子,也伸手捏了捏春桃的臉。其實春雨想到這
到有些汗顏,不知從啥時候開始她弟妹竟然認為她捏人臉是因為喜愛才捏的,都還一邊感歎自己大姐的怪癖好,一邊還希望春雨喜歡他們都期待被春雨捏臉。
直到後來這件事兒被某個厚臉皮的男人知道了,整天見兒的讓她捏臉後,春雨才特別的聲明了自己隻是見當時弟妹小覺得可愛才捏臉的,這才作罷。
“不過大姐,你咋不穿你的新衣服啊?”春桃笑著問她大姐。
“……”另外兩個小家夥也奇怪的看著春雨,就好像過年不穿新衣服就不正常一般。
“我,我穿這就行。”春雨指著身上的舊衣服嗬嗬一笑,心裏忍不住咂舌雖然她現在是個隻有十二歲的小姑娘,可是心理年齡畢竟已有二十七八了,再穿上她娘給她準備的新衣服,總覺得有種老黃瓜刷綠漆的既視感。
“不行!新年不穿新衣服哪咋行?不穿舊黴氣就不會跑,再說娘給你準備的新衣服多好看啊,難道你不喜歡?”楊月梅從灶火出來剛好聽到春雨的話,忙說道著還一臉隻要春雨說不好看就會受傷的樣子。
“不不不,娘做的新衣服很漂亮,我很喜歡。我這就去換上啊……”春雨忙開口說,然後在楊月梅笑著注視下又進了自己房間。
當春雨穿著新衣服出來時,一家人都看呆了,包括去外麵倒垃圾剛回來的李大軍。
春雨不太會梳頭,當下姑娘們流行的發型可是一個都沒學會,隻是隨意的在後腦勺綰了個發髻又插上個玉簪了事。這玉簪還是那天全家人去辦年貨時楊月梅在一個發飾攤子上給春雨買的,成色不是很好的翠玉
簪子。隻是春雨經過這半年多的好養,皮膚更加白皙紅潤,身材也高挑了不少。她此時穿著一件淡綠色的荷葉邊裙子,隻在裙裾上繡了一圈細竹葉,走路時裙裾擺動就像是飄了些竹葉在裙上。上麵則是一件月白
與鵝黃拚接的褂子,也是鑲了一圈兔毛,更襯得皮膚白皙。
看著一家人看自己都看呆了,春雨多厚的臉皮兒也頂不住看,漸漸的有些害臊了。她總覺得自己穿著這一身就像是一棵行動著的水仙花一樣,還好這裏的人不知道水仙花代表著自戀,不然還以為她有多孤芳自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