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亮感到頭很痛很痛，他最後的記憶是：天太冷了，他想用平時燒水的爐子烤火因為沒有生火的材料，他把前女友留下的一大箱千紙鶴拿來當生火材料，這是當時他和女友用一個月的業餘時間折的，還有幾朵川崎玫瑰，但是現在一切都結束了，看著玫瑰與紙鶴在火爐慢慢消失，變成灰燼，又放了一點木材，一陣黑煙冒出來，他嗆了一口，用手中的扇子扇了幾下風道，火慢慢變旺，引燃了木材，過了一會，用火鉗夾了幾個煤餅小心的對齊，放在爐子裏，又用扇子扇了扇，直到黑煙消失，看見最下層的煤餅微變紅，把爐子提到床邊，跺了跺腳，艱難的脫下鞋襪，太冷了他連衣服褲都沒有脫鑽進冰冷被窩，在冰冷中他慢慢進入夢鄉，在入夢的瞬間，他的頭似乎變得很痛，呼吸好像沒有了，接著他就失去知覺了。
餘亮努力的睜開眼睛，他不知道他在什麼地方，眼前充滿一道道光線，光線組成的光幕，一層一層的，他不自主穿過一層層光幕，他慢慢融入了光幕，在完全融入的瞬間，他感到自己的身體。
“這是怎麼回事？”餘亮有一種身體被凍住的感覺，眼前也一暗，隻有微弱的光線。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感到身體一鬆，眼前冒出一點星星，耳邊飄進聲音：“小兄弟，這通信鶴，可是城裏質量最好的，別的店裏的，一般隻能重複利用兩次，我們店裏可是能用十次，價格隻是高了一成啊。”
“我也是聽說你們這店裏的紙鶴好，可是價格高這麼多，我們散修可不容易。”
“小兄弟你第一次來吧，本來可以打點折的，可是這是新產品，銷量很大，有很多人等著要呢，要不你看看原來的產品？”
“太貴了，不要了，十個紙鶴要一塊低等靈石，太貴！”
“小兄弟，掌櫃有命，我無能為力，我給你在老產品上打打折如何？”
“不要了，不要了，我到別的店看看，太貴了。”
稍過一會，身體被凍感覺又傳來，耳邊傳來的聲音並沒有消失，隻是降低了很多，餘亮的一開始非常不適應，時間一長，他逐漸用耳朵代替了眼睛，他隱約感到自己被關在一個盒子裏，這個盒子被數次打開，之後他隱約聽到生意成交，盒子被裝進一個袋子了，外界的聲音才徹底消失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餘亮又一次聽到外界的聲音：“師父，紙鶴我買到了，這次可是城裏最好的，十個就要一塊低等靈石，以前的那種十五個才一塊靈石。”
“是嗎？讓我看看，嗯，質量不錯，你也知道，以前那種我十個都無法成功一個，我們散修沒有什麼傳承，我的師父研究了很久，試圖把普通通信鶴改成可以尋找靈草的尋靈鶴，在坐化前他終於成功了，但是成功率很低，二十個才成功一個，但就是這樣，我和我的師父修煉的情況改善很多啊。”
“可是師父，為什麼不用可以找靈草的靈獸呢？”
“靈獸！靈獸是我們散修養的起得嗎。”一個突然拔高的聲音罵道。
“再說，自從最後一個尋靈鶴壞了以後，我們的收入少了一大截，還養靈獸，買都買不起，還有，那幾個煉丹師不是要一些靈草嗎？我們還有庫存的話，趕緊送過去，不要把生意丟了。”
“知道了，師父改造的時候小心點，我們的靈石也不多了。”
“知道了，趕緊把靈草處理掉，換一點靈石回來，我這次很有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