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轉頭看了眼男人陰沉的麵容,下意識回了聲“好”,然後驅車離開,眸光裏閃過一絲疑惑。
少爺今晚到底是怎麼了?
下了班之後特地來溫小姐租住的公寓不說,還默默在樓下等了一個小時,以為少爺至少會上樓去跟溫小姐打聲招呼,可事實是少爺壓根就沒有下車的念頭,全程都待在車裏,周遭經過的人還時不時朝這邊投來探索的目光。
這些人恐怕一輩子都沒見過這種頂級豪車,好在車窗貼了防窺膜,否則還真讓人頭疼。
“少爺,您剛才怎麼不下車……上樓去跟溫小姐打聲招呼?”司機膽大的問道,“您和溫小姐但好歹相識一場,都已經到她住的地方了,不打聲招呼好像也說不過去,對不對?”
話落,司機瞄了眼中央後視鏡,鏡子裏,少爺墨眸緊蹙,清俊的麵容上沾染了些許譏諷,而後聽到一道低沉冷肅的聲音響起。
“小李,這不是你該管的事。”
司機愣了下,顫抖著嗓子應道:“是,少爺!”
隨即,咽了咽口水,有些心有餘悸,剛才少爺的表情太過嚇人,仿佛有人欠他幾百個億似的。
倏地,車廂裏不合時宜的響起了一陣手機鈴聲。
夜時墨拿過手機,低眸看了一眼,麵無表情接起。
“夜總,您讓我查的事情有結果了。”聽筒裏,助理林晨的聲音驀然響起,““那天溫小姐從醫院出來後,遇到了一群黑衣人,他們把溫小姐帶上了車,當時溫小姐孤身一人,抵抗不過那些黑衣壯漢。”
助理一字一字說著,而另一頭的夜時墨眯了下眸子,臉色逐漸變黑。
那天,他還以為溫酒去見了不該見的人,對她的態度很差,沒往其他方麵去想。
可那丫頭為何選擇瞞著這一切?
當時他們的契約關係還未終止,她還是他的人,要知道這世界上還沒人敢在他頭上動土,除非對方不想活了。
有人欺負她,隻要跟他說一聲,他會讓對方付出慘痛的代價。
還是說,她不相信自己會為她做主?
眼底劃過一抹唏噓。
隨後,輕啟薄唇,嗓音凜冽:“有查到那些黑衣人的背後主使是誰嗎?”
林晨:“額……查是查到了,但對方的身份……”
夜時墨眸光暗了下,語氣裹挾著不耐煩,“說。”
平常不見林晨這般墨跡,對方就算是天王老子,身份駭人,在他麵前也隻有跪地求饒的份。
聽到此話,林晨這才平靜的把事情經過說了出來。
得知是沈雅晴派人綁走的溫酒,夜時墨有些意外,接著,眼底浮現絲絲寒意,在他眼皮子底下動他的人,也得問問他答不答應。
夜家別墅會客廳。
隻亮著一盞昏暗的吊燈,給人無端的壓抑感。
沈雅晴蒙著眼睛被帶到了這裏,身後兩個黑衣保鏢架著她的胳膊,任憑她如何掙紮也無動於衷。
女孩瑟縮著身體,眼前被蒙著布,看不到一點光影,未知的恐懼很快席卷了全身,她拚命呼喊著:“你們可知我是誰?哪裏的膽子敢綁架本小姐,識相的話趕緊放了我,否則我要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話音剛落,她眼前的布被拿了下來。
視線重新恢複光明。
隻是在看到麵前椅子上坐著的男人時,身體立刻繃緊了。
心口微微一沉。
怎麼會是時墨哥?
難道是他把自己帶到這裏的?
可他為何……
夜時墨穿著黑色居家服,麵容冷峻,渾身散發著冷意,神色慵懶,透著幾分漫不經心,眼尾的紅痣盡顯妖冶。
對方的明明姿態輕慢隨意,但那雙墨眸看向自己時,仿佛帶著想折磨死她的狠厲。
她一臉諂媚的開口:“時墨哥,這是怎麼一回事?”
心底透著股不安。
夜時墨沒有出聲,直接彎腰捏住女人纖白的脖頸,看著她的眼神毫無溫度:“給你三分鍾。”
語氣低沉暗啞,壓迫感極強。
感受到脖頸上傳來的疼痛,沈雅晴驚恐的看著對方,“時墨哥,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你要……咳咳……如此對待我?”
夜時墨眼裏閃爍著寒光,毫無憐惜之情。
“沈雅晴,你知道的。”他的嗓音極具侵略性,“關於溫酒,一個星期前你對她做了什麼?”
女人這才明白夜時墨抓她來這裏的目的。
原來是為了溫酒那個小賤人。
當時她警告那丫頭別把事情說出去,尤其是不能告訴時墨哥,她竟敢欺騙自己,眼底瞬間劃過一絲陰狠。
她佯裝不知情的開口,“時墨哥,你是不是誤會了,我能對溫小姐做什麼啊,是不是她對你說了什麼?”
夜時墨骨節分明的指節用力一捏,力道大的仿佛要捏斷她的脖子,嘴角勾起滲人的笑。
沈雅晴慌忙求饒:“時墨哥,你快鬆手,我……咳咳,我要……喘不過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