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嘻嘻。
沈女士瞪了我一眼:「說什麼呢,他是你爸。」
「哦,我錯了。」我乖乖認了錯。
心裏卻威脅,要是我發不了財,以後香和紙錢一分都不給你。
沈知硯在旁邊站得筆直,一臉高冷。
晚上回來,沈女士帶我和沈知硯去了飯店。
我看著菜單上單價四位數起的菜,眼睛都直了。
沈女士朝我點了點下巴:「想吃什麼自己點。」
「這怎麼好意思……」
我扭捏了一下,下一秒,一口氣點了七八個大菜。
比起我狼吞虎咽的吃相,沈知硯和沈女士簡直優雅得令人發指。
吃完飯已經過了回寢時間。
沈女士問:「兒子,要回家住一晚嗎。」
這話她是看著沈知硯說的。
沈知硯勾起一個完美弧度的微笑:「不用了,媽,我在酒店住一晚就行,明天還有早課。」
「行,那你照顧好林禾。」
我乖巧告別:「媽媽再見,路上小心。」
沈女士對我送了今晚第一個滿意的微笑,開車走了。
我和沈知硯在街邊站了會兒。
直到沈女士的車尾燈消失,他一下就恢復了歪歪斜斜地站姿。
「挺能裝啊?」他嗤笑。
我翻了個白眼:「電競酒店,去不去。」
「走。」
他一秒答應。
和沈知硯打遊戲到淩晨,十級的親友標升到了十一級。
復活間隙,我問他:「你天天在沈女士麵前裝乖,她這麼喜歡你,小日子過得挺滋潤的吧。」
他漫不經心「嗯」了一聲。
「有什麼辦法,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的冷暴力有多讓人難受。」
復活後我直沖中路,拿下三殺。
屏幕光映得我的笑容越發猙獰:「嗐,你好歹吃飽穿暖了,別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沈知硯趁機拍了拍我的腦袋。
「小沒良心的,忘了這些年誰偷偷接濟你的?」
我不甘示弱:「忘了這些年誰帶你暢遊峽穀嘎嘎亂殺逗你開心的?」
「知道了知道了,快上,推高地了。」
和沈知硯一起掛著黑眼圈出了酒店,已經是早上七點。
沈知硯問我:「一起吃早飯嗎?」
我搖頭:「不了,得去趟圖書館。」
和沈知硯分開,餘光裏瞥見個有些眼熟的身影,再細看時就不見了。
沒放在心上,我照例到圖書館占好座,給顧泊成發了消息。
【和昨天一樣的位置】
一抬頭,顧泊成已經麵無表情地站在了我麵前。
「跟我來。」
他丟下這句話,就率先走了。
我莫名其妙跟過去。
到了沒人的樓梯角,顧泊成一下把我壓在墻邊。
黑沉沉的眸子死死盯著我,表情陰沉。
「為什麼還要來圖書館,耍我很好玩嗎。」
按理說,這氛圍應該很嚇人,
可我同時聽到了顧泊成的心聲。
【她和野男人晚上廝混了我好難過啊】
【我隻是她的備胎嗎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