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醫姐姐看我齜牙咧嘴的樣子,樂得不行。
「你們還真是有意思,輪班製受傷?」
我下意識看向顧泊成。
四目相對,他不自然地移開眼,冷白的脖頸泛起了點點薄紅。
「謝謝。」
他說,
「我不太擅長應付那種狂熱的女生。」
我愣了愣,忽然覺得自己的素質分還能救救。
於是我試探著開口:「那我們之間……?」
顧泊成眨了眨眼,眼底神色變換了幾瞬,低聲開口:「你可以給我送水。」
他臉色倒是一如既往地沒什麼大表情,隻有聲音裏帶著些不自然的別扭。
我疑惑了,想問他什麼意思。
他卻突然接了個電話,就急匆匆地走了。
校醫姐姐在旁邊笑得花枝亂顫,卻說什麼也不肯給我解釋顧泊成的意思。
在宿舍翻來覆去一整晚,我還是想不明白顧泊成那句話什麼意思,
於是我直接發消息問周晚。
沒幾秒就收到了周晚的語音,她語氣很悲痛。
「顧泊成居然讓你跑腿來贖罪!該說不愧是校霸嗎,真是一點也不會憐香惜玉!」
我一下子恍然大悟。
我懂了,顧泊成給了我一個贖罪的機會。
隻要我好好給他跑腿,他就放過我。
第二天,後援會傳來了顧泊成打球的最新消息。
為了我的素質分,我隻能忍辱負重地前往小賣部買水。
一氣之下,我買了整整一箱礦泉水,氣喘籲籲地扛到了操場。
欺負我是吧?
那我就讓所有人知道你喜歡欺負人。
我看你那群粉絲還愛不愛你!
8
匿名給校園墻發了條消息。
【天哪,聽說顧泊成欺負女同學,逼女同學去買一整箱的水搬過來給他喝誒!】
然後被表白墻以造謠駁回。
淦,更氣了。
把水扔到顧泊成那幫人的休息區,我自顧自坐下來休息。
一個染著紅毛的男生湊過來:「誒,同學,沒用的,你就是把整個小賣部的水搬過來也沒用。顧神不喝女生送的水。」
我有些生氣,那顧泊成幹嘛叫我送水,耍我是吧?
盯著場上健步如飛的顧泊成,我嗖嗖嗖地甩眼刀。
卻發現他總是不自然地揉肩膀脫臼的位置。
不會舊傷復發了吧?
要是他又因為手傷進醫院,我鐵定沒有好日子過了!
我推了推旁邊的紅毛,語氣焦急:「顧泊成手不舒服看不出來?快讓他下來,別打了!」
紅毛半信半疑:「哪有,我看顧神殺穿全場啊。」
我生氣:「他半個月前才脫過臼你不知道嗎?」
「不知道啊。」
「就 3 月 12 號那天,他應該打著繃帶回寢室的吧?」
「沒有啊。」
我和紅毛大眼瞪小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