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以墨這次回家沒有專車接送,畢竟這次帶上了學姐,沒有告訴自己的爸媽,自然不可能讓家裏的陳叔過來接自己。
再加上自己的傻妹妹是高三,中秋節被壓縮成了一天假,所以隻能自食其力了。
下了高鐵,一股熱氣撲麵而來,給洛以墨的眼睛都染上了一層白霧。
耐不住這高溫,洛以墨趕緊把衣服脫掉了。
C城位於南方,溫度跟T城不是一個水平的,哪怕已經到了九月中旬,下午還是有35度左右。
洛以墨準備先回家拿幾套自己的衣服,現在才下午五點不到,自己常住的家離高鐵站打車也就二十分鍾,爸媽一般要七點鍾才能下班,回去隻有家裏幾個保姆和管家能看到自己。
到時候跟他們說保密就好。
自己從小就是個乖乖,很受幾位阿姨的喜歡。
“學姐,我先回家拿幾件衣服,不然再晚點我爸媽要回來了,拿完咱們就去找酒店。”
陸昕月也點了點頭,反正行李箱小學弟會幫她拿著,她隻需要陪一下就好了。
洛以墨在滴滴叫了輛車,C城這邊民風比較彪悍,很多出租車司機就站在路旁主動拉客,給陸昕月弄得有些害怕。
而洛以墨早已習慣這種套路,門口這些人一般比真實打車費用要貴上不少,所以他直接用網約車方便得多。
來接洛以墨的是一個五十多歲的司機,司機主動下車幫洛以墨放好了行李,然後就搭上兩人出發了。
“小帥哥,和女朋友一起來C城玩嗎?”大叔操著一口塑料普通話,很熱情地問道。
洛以墨沒有直接定位到他家別墅,畢竟他們那裏不讓網約車進去,更何況他也不願意讓學姐被家裏的阿姨看到,所以他選擇目的地選的是附近的一個商場,不過離他家走路也就十分鍾不到的路程。
“沒有,我是C城本地人,這不是看著過節了嘛就帶女朋友回來玩玩。”洛以墨同樣掏出了他的方言和司機聊了起來,說到女朋友的時候,他還主動摟住了陸昕月,讓她能夠靠著自己的肩膀。
陸昕月是第一次洛以墨說方言,不禁覺得有些好笑,“你們這裏聊天都是說方言嗎,好有意思啊。”
“哎呀學姐這你就不懂了,在C城你不說方言有的時候還會顯得有些陌生,就拿打車來說,得虧我們是叫的網約車,價格都是透明的,要是剛剛在門口隨便上一輛的士,你不說幾句方言包會被宰的。”
網約車司機一聽洛以墨一口地道的C城話,也幹脆切換成了方言模式,“窩跟你港啊,各幾天C城那是真的嬲塞,屁大嗲幾地方豁是銀,銀冇疊什麼切熟。”
陸昕月感覺腦子不夠用了,根本聽不懂,隻是呆呆地看著洛以墨。
洛以墨笑了笑給學姐翻譯,“司機說這幾天C城都是人,沒什麼好玩的。”
幾人就在這種氛圍之中一直聊到了目的地,司機又下車幫倆人拿出了箱子,然後就熱情地跟倆人道別。
這幾天都是來C城旅遊的人,好不容易碰到個本地小夥,還很聊得來,心情都變好了。洛以墨把學姐領到了商城裏的一家星爸爸,這是他跟他妹妹閑暇時候的消遣場所,自己的卡上還有六位數的餘額。
“學姐,你就在這等下,我回去拿了衣服就來接你哈。”
陸昕月點了點頭,也沒說什麼,拿出自己的背包裏的電腦就開始幹活了。
她最近接了一家AI公司的商單,需要寫一個軟件,傭金足足有兩萬,雖然陸昕月學的是數學,但也有計算機有關的課程,再加上之前數學建模比賽的時候自己自學了Java,所以這項工作對自己來說並不難。
小學弟每次都給她花錢都很大方,她也不能一直讓小學弟出錢。
洛以墨背著自己的斜挎包走回了自己的小區,小區裏麵一共隻有12戶人家,但占地麵積絲毫不亞於普通小區,小區表麵裝飾可謂是把紙醉金迷四個字寫在了臉上。
“宋叔,別打遊戲了,等下老板來又要扣你工資啦。”洛以墨看著保安亭裏的大叔正玩著王者農藥,不禁敲了敲窗戶。
宋叔在這裏工作了二十年了,可謂是看著他從小長到大的,平時他和戶主關係都很好,小區裏的人家都把他當做自家人,時不時都會把他叫到家裏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