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麗家有很多藏書,是他當教授的爸爸生前留下的。現在,這些爸爸當年的寶貝,在鄧麗和丈夫張濤看來,就是一些破爛,所以,鄧麗和張濤商議,將書賣掉,不僅可以貼補家用,還能騰出一間房子來。
這天,鄧麗在古玩市場叫來一個文物販子,那人一看滿屋的書,眼都直了,最後,這些書以兩萬元成交。兩人商定,星期天來運書。
星期天早上,張濤本來要去釣魚的,被鄧麗強留下來整理那些書。鄧麗說:“父親最後有些迷糊,我們看看書裏是不是夾著有用的東西。”張濤雖然心裏不高興,但還是坐在小山似的書堆前,一本一本地翻看。忽然,張濤驚喜地找到一張文革時期的郵票,於是,他的興趣來了,幹脆跪在地上,快速地翻看這些書。
這時,一張發黃的紙從張濤手中的書裏掉出來,張濤撿起一看,上麵密密麻麻地記著一些日期,日期後麵還有用毛筆寫的字。
“你看,這是什麼?”張濤將紙遞給鄧麗。
鄧麗接過來,歪著頭看了半天,說:“好像是一個人的大事記。不對啊,如果是父親記得他曾發生的事,父親一九九三年就死了,可上麵的日期都到了二零零七年?”張濤拿過去一看,也愣了,他說:“這不會是嶽父的預言吧?”鄧麗說:“是啊,父親就因為研究《易經》,曾被關過牛棚,莫非……”
兩個人也不再找了,頭碰頭開始研究這張紙。鄧麗指著第一行說:“看,這寫著‘一九九四年五月,家裏將出現一件大事。’什麼大事呢?”鄧麗皺著眉頭想了很久,還是沒有想出來,就去書櫥裏找自己以前的日記本,她翻開一九九四年的日記,找了一會,突然大叫一聲:“張濤,你看,那年五月叔叔出車禍身亡!”張濤趕緊過去一看,可不是,日記上不僅記著當時的慘狀,還詳細地記錄了事情的處理結果。
“怪了,父親九三年死的,還能知道以後的事,莫非他真的會預測?”
張濤說:“你先別下結論,後麵不是還有很多嗎,如果下麵的都能和事實對上號,那就是預言。”
於是,二人一條一條地對著日記看,看到二零零零年,竟發現,百分之九十的事都和日記上吻合。
鄧麗嚇得將紙條扔掉地上,撲進張濤的懷裏哭了起來。張濤拍著鄧麗的背說:“哭啥,這隻是預言,又大多過去了,隻能說明嶽父研究《易經》真的爐火純青了。哎,我們是零一年認識的吧,快,我們看看有沒有我們的事。”
兩個人又拾起那張紙,看到上麵寫著“二零零一年三月,家有喜事。”
“不對啊,我們是五月認識的。”張濤說。
“你傻不傻啊!你三月進公司時我就看上你了!”說完,鄧麗幸福地依偎在張濤的懷裏。
再往下看,張濤才知道什麼叫大吃一驚:“嶽父真神人也!連我們結婚都預測準了。”但接著,他的嘴張的老大,半天沒有合上。鄧麗趕緊抬起頭,見最下麵一行寫著“二零零七年五月,小女辦下傻事,親手殺死丈夫。”
看著張濤大瞪的眼睛,鄧麗也不知所措了,她喃喃地說:“不會的,父親這條不會準。張濤,你回答我,這隻是一張紙,根本不是預言,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