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銳,我們再喝,今天誰先倒下誰就買單。老謝已經不行了,我們不管他了,就咱倆喝,再來一瓶五糧液,這酒真不錯。”唐婉布滿紅暈的臉上泛起一抹笑意,拍著陳銳的肩頭,輕輕說道。
老謝趴在桌子上,已經打起了呼嚕,嘴角還帶著不少的口水。陳銳看了老謝那個小徒弟一眼。他的年紀在二十四歲左右,此時正頗有些無奈的看著老謝,眼神落在了陳銳地臉上,無奈說道:“陳先生,我師傅喝醉了很容易失控,一會我們還是早點把他送回去吧。免得他耍起酒瘋來,這事還是讓師母來處理吧。”
“也好,今天大家都忙活了半天,也是到了休息的時候,我先買單,一會咱們就走,你再多吃點,沒喝酒,就多吃點菜吧。”陳銳沒搭理唐婉,向老謝的徒弟指了指滿桌子的菜。隨即伸手把外麵地服務員叫了進來。
“陳哥,還是我來買單吧,上次唐局喝醉了,最後也是你付的錢,我很過意不去,唐局這人又不把這些事往心裏去,所以這次不能再讓你付錢了,該輪到我們請客了。”葉小凡看著陳銳,把服務員叫到了她身邊。
陳銳搖了搖頭,微笑道:“小凡,我們既然是一家人了,就更不用客氣了,以後有機會,你再請我請飯就是了,這次還是我來吧。”
看著陳銳把錢付了,葉小凡皺了皺鼻翼,卻也沒再說別的。這時唐婉卻一把拉著陳銳,眼波愈來愈有種水波微蕩的感觸,不滿的說道:“陳銳,我還沒喝夠,再來一瓶,你陪著我喝完咱們就走,小刑,你也別再添亂,要是你師傅敢搗亂,我就讓他洗一個月的馬桶。”
陳銳沒搭理她,向老謝的徒弟使了個準備離開的眼色,心中想到,她這個喝醉了還真是啥事都明白,竟然也知道老謝會搗亂,也知道大家在交流什麼,還挺神奇,不過他到這時才知道老謝的徒弟姓刑。
小刑再吃了點東西,幾人這才出了包房。陳銳扶著唐婉,小刑扶著老謝,葉小凡走在最後,五人慢慢向電梯邊走去。這時唐婉尤未滿足般,拉著陳銳,在他耳邊嚷著要再喝一瓶白酒,那股姿態愈發撩撥人,連走路都有種婷婷嫋嫋地感覺。
葉小凡在他的身後輕聲說道:“陳哥,這次回頭我要說說唐局了,怎麼能老讓我們局沾你的便宜,每次我們請你,到最後還都要讓你付錢,這也太說不過去了。”
電梯在這時來了,一行人進了電梯,陳銳對站在身側的葉小凡低聲道:“就算現在咱們是自己人,你也用不著這麼快就開始排斥唐婉這個外人了吧?”
葉小凡的臉色一紅,接著撲哧一笑,沒再說話,眼角卻一直含著笑意,眼神瞄到了陳銳的臉上。
出了電梯,唐婉地酒意再次湧上來,身子如麵團般,怎麼扶也扶不住,無奈,陳銳唯有把她背了起來,而小刑也背著老謝向警車邊走去。
“小刑,你先走吧,我自己有車,一會我們自己回去就行了,辛苦你了。”陳銳想起燕赤雪的車子還停在酒店的停車場裏,便讓小刑先走。
三個人中,隻有陳銳是最清醒的,但也隻是相對而言,他此時和平日裏的冷靜依然有點不同,總有種熱流在體內滾動。身後的唐婉也並不老實,總是在扭著身子,那豐滿圓鼓的胸脯在他的後背上不停的揉著,兩條結實的大腿也在陳銳地手腕處動著,刺激的陳銳血脈賁張。
上了車,葉小凡主動開車,陳銳總算把唐婉放下,暗自鬆了一口氣,這時唐婉靠在陳銳的身上,頭依在他的肩頭,那頭如絲般的中發拂著他的臉,為了不讓她滑下去,陳銳的手扶著她的腰,一如溫馨的夫妻般,緊緊依偎在一起。
車子裏很安靜,唐婉也似是睡著了般,如此過了幾分鍾,唐婉輕輕的嗯了聲,突然抬起頭來,看著近在咫尺的陳銳,幽幽歎了聲道:“陳銳,你說我是不是很沒用啊?”
陳銳和正在開車的葉小凡一愣,怎麼也想不到唐婉此時突然說出這樣的話來,這一聲歎息婉轉多變,似是蘊藏著無窮的心事,絕不是唐婉的風格。
“為了抓捕沙虎七個人,損失了特警隊的七名精英,這件事想想就讓我自責,為什麼還有人救我,還要讓我活下來呢?失去了下屬的領導,不是一個好領導,我也不想逃避責任,但卻從來沒有人怪我,大家都很尊重我,就連你都不怪我,可是為什麼我就是覺得難受呢?”唐婉輕柔的說道,聲音中透著一股淡淡的無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