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和國之死(1 / 2)

“你們究竟做了些什麼!”坦提烏斯·梅格坦羅斯·安尼西安·康斯坦丁努斯(君士坦丁)痛苦的看著凱撒的屍體,周圍的元老們沉默不語,像是良心不安。當然,這根本不可能,他們隻是在思考如何安撫這位守護者和解決羅馬城外的軍團罷了。

這裏真正為凱撒之死悲傷的大概隻有君士坦丁和馬爾庫斯·尤尼烏斯·布魯圖斯了,前者將希望寄托於凱撒,後者與凱撒的關係近乎於父子,至於其餘人,在殺死凱撒之前還有些許良心不安,但在他死後,心中隻有凱撒之死能為自身帶來什麼利益這種考量了,至於悲傷?沒有人會為獨裁者之死感到悲傷。

蓋烏斯·尤裏烏斯·凱撒,獨裁者、暴君、羅馬人民的叛徒,他們已經想好了如何對軍隊解釋。元老們(不管是刺客還是聖殿騎士)還沒有意識到時代已經不同了,寡頭政治已經終結,由克拉蘇、龐培、凱撒創造的三頭怪物隨著創造者的死亡,已經徹底的暴走,這些元老們將在接下來的人生中見證羅馬共和國最為黑暗、混亂的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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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西烏斯(蓋烏斯·卡西烏斯·朗基努斯)死了。”君士坦丁騎著馬,看向左側的布魯圖,想要從這青年的臉上看出些什麼,他失敗了。布魯圖很平靜,好像早就知道一樣的說道:“他是一個真正的羅馬人。”

“像凱撒一樣?”君士坦丁感覺有些諷刺,但他不得不繼續幫助布魯圖,或者說元老院(刺客、聖殿騎士):“聽著,馬爾庫斯。我不知道你在那裏看到了什麼,但我要告訴你,倘若我們在這裏在耽擱下去,安東尼烏斯和凱撒(屋大維)的軍隊會將你、以及整個羅馬都毀滅殆盡。”

“我們能去哪裏?”布魯圖反問道:“我們無處可去。”

“敘利亞,蓋烏斯會幫助我們重整旗鼓的。(卡西烏斯的外甥)”

“不要忘了龐培。”

“你別無選擇。”君士坦丁提醒道,他已經有些不耐煩了:“別忘了我們的信念。”

君士坦丁說著,便讓隨從去取地圖。

“拜占庭中還駐紮著一支艦隊,我們必須在安東尼烏斯追上之前擊潰他。”君士坦丁從隨從手中接過地圖,被雨水浸濕的羊皮地圖有些模糊,但並不礙事。“隻要打下了它,我們的選擇就多了,不管是退去士麥那還是直接坐船去阿米蘇斯(現在的薩姆鬆),都要好過現在。”

至於南下,君士坦丁不做考慮,坐船走黑海去往阿米蘇斯還有一線生機,帶著艦隊南下那是自尋死路。

“你的選擇?”君士坦丁看向布魯圖。此時的布魯圖看起來有些消沉,但還是回答道:“等打下了它再說吧。”

君士坦丁皺了皺眉,重新將視線投向地圖,思考片刻後開口道:“那就去阿米蘇斯,亞細亞的山脈有助於躲避敵軍,而且那裏也有足夠的戰利品用來安撫士兵。”

布魯圖不語,他看著前方,有些出神。君士坦丁歎了口氣,將地圖交給隨從,然後下令加速行軍,現在可沒時間顧忌士兵們的情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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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後,西裏西亞、塔爾蘇斯

房間中彌漫著一股陳腐之氣,馬爾庫斯·尤尼烏斯·布魯圖斯躺在床上一動不動,此時的他形體消瘦、雙眼無神,比起三個月前就跟兩個人似的。

布魯圖就這樣躺在床上,靜靜的看著穹頂,回想著自己的人生。而君士坦丁則坐在床邊陪著他。君士坦丁神態疲憊,這幾年來他收到的壞消息比過去三百年都要多,以守護者的心智也不免受到影響,在麵對士兵時他還會努力保持著威嚴,但在布魯圖麵前他不會隱藏自己的真實狀況。

“共和國要滅亡了,就像預言書中說的那樣。”君士坦丁這些年來一直替羅馬保管、研究這些珍貴的預言書,在他公開支持凱撒後,元老們都曾猜測他從預言書中獲得了啟示,但那時麵對各種各樣的試探他始終保持緘默。

這是他第一次談及羅馬的未來,在西裏西亞的這個小城裏,同布魯圖,一個將死之人。布魯圖沒有搭理他,君士坦丁也不在意,他絮絮叨叨的說著祭司們世代相傳的隱秘與預言。盡管外表年輕,但他今年已經近四百歲,君士坦丁通曉目前已知的所有文字語言,熟讀各種典籍,最為重要的,他掌管朱庇特神廟超過二百年。